雲光人還沒到,密衛的信件就已經飛向了秦境的車師城。
待眾人傳閱完信件,精絕而來的陰陽家,還有徐端靜都鬆了一口氣。
雲光帶兵南下剿滅羌胡之後,西進解了精絕之圍,也是眾人商討過的事情。
當時圍繞在雲光身邊的兩位智囊,態度卻截然相反。
對於千裏之外,以往通過飛鴿傳信交流的至交好友,徐端靜當然不希望她出任何事情。
自己在車師地界,同兒子一起單打獨鬥的時候,率先給與幫助的就是,不知道從何處知曉母子二人落腳車師的精絕陰陽家。
千裏迢迢趕赴此地。
更有甚者為了消除兩者的戒心,將她的大女兒也同陰陽家主一同安置在了這裏。
倆人雖隻有一個晚上的促膝長談,可似乎已經認識很久。
對於現在是她神交好友潛藏的含義,徐端靜豈能不知?
她也盡自己所能,照顧著摯友的女兒。
現在精絕城危,徐端靜當然就想要兒子幫襯一把。
又不是沒有能力幫。
隻不過老先生鄒察卻堅決反對。
假若西進,那麼兵卒經曆白草溝,羌胡這兩處戰場,無形的壓力會肯定會背在身上。
若在西進解圍,保不齊因為連番征戰太過頻繁,加上千裏奔襲,士氣轟然跌落。
屆時別是去解精絕之圍,恐怕成了羊入虎口。
至於最後的結果,還是兩票對一票。
這讓老先生鄒察,氣的是吹胡子瞪眼睛。
好在雲光出聲,他手底下的兵卒才不會那麼容易崩潰,他們可是群有信念的兵士。
這才讓老先生鄒察不在言語,可擔憂一直沒有拉下。
今日的這份戰報,讓老先生徹底放下了心。
這段時間密衛的戰場線報,他們也隨時都能收到。
連番戰鬥,對於那些如鋼鐵一般的兵卒,老先生鄒察也隻能是感慨不已。
他的記憶裏,可從來沒有那樣的一支軍隊。
守衛邊疆的同時,哪裏受了災也是在雲光的帶領下,第一時間趕到。
秦境裏的百姓看到他們,都想著要給他們塞點雞蛋,麵餅之類的簡單玩意。
這也是他們能拿的出手的東西了。
別兵卒欺壓百姓了,就是喝酒鬧事的都沒一個。
老先生鄒察真的不知道,這麼威武富有紀律的一支軍隊到底要經過什麼,才會有如此大的蛻變。
這支軍隊的存在,老先生鄒察不清楚也不難怪。
從軍的他們不在是各個諸侯手裏的私兵,更不是線報中一抹隨意的數字。
他們知曉自己保護的什麼,他們也知曉自己從軍做著什麼。
更何況每一個在萬人戰場上微不足道的一份子,犧牲之後也會讓他們的名字傳唱下去。
更不會出現,自己在外為國征戰,回家之後,隻有破敗的屋,還有餓死的妻兒老。
對於這樣一個把他們這些蜱蟲當成人看的國,怎麼會不愛!
況且當兵卒開始在再有災禍出現,第一時間在將軍的帶領下奔赴現場賑災,他們就已經在想民眾心中的子弟兵緩緩蛻變。
連夜趕路,雲光帶領著沒有犧牲的兵士,熏的有些臉色黝黑的精銳回到了高昌。
當然還是有人或多或少受了傷害,可醫護隊的存在讓他們都保全了性命。
經曆過生死大戰的兵卒,雲光趕忙讓他們卸甲休息。
安葬的事也需要延後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