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帆察覺對方意動,也漸漸將剛才粗略提了一嘴的話語,細細念叨了出來。
“濮黃門令,西域這塊地早些年被先帝裁撤,聽可不乏朝中大臣強烈反對!”
“嗯,怎麼了?”
大黃門令濮文溫沒有遮掩。
這件事又不是什麼宮中秘事,已經早在朝廷和民間傳了個遍。
不過礙於皇權,基本上也都是私底下唉聲歎氣一番。
“在下聽聞當今子不喜朝政,整日在裸遊宮玩耍嬉鬧?”
“你知不知道擅自議論皇家之事可是死罪?”
大黃門令濮文溫把玩這句酒杯,漫不經心的提了一嘴。
葉帆也作揖點頭,回應道。
“還請濮黃門令贖罪,在下絕無它議!”
大黃門令濮文溫隨意的擺擺手,示意葉帆繼續言語。
“想必當今子行徑惹得朝中大臣議論紛紛,假若皇帝陛下開口,重收西域,將西域諸國再次納入東炎版圖,朝中大臣屆時必定誇讚陛下聖明,出謀劃策的您,濮黃門令,不也在陛下麵前狠狠的掙了回顏麵嗎?”
葉帆的話,讓大黃門令濮文溫在心底盤算了起來。
身為宮中的第三把手,自己接手的事物的確繁多,但終歸沒法能在身旁侍奉一二。
刷臉的機會沒多少,不過辦事的時候他也一直在旁。
賣官給陛下擴充金庫,這事雖然不是經他主手,可也能在旁提點一二。
畢竟現在通過他,來賣個官職來做做的人,可不在少數。
葉帆靜靜等待著下文,靜靜等待著這位大黃門令會不會咬下這塊餌。
輕輕伸出手指敲打桌麵的大黃門令濮文溫過了許久,才緩緩抬頭。
“你家主人的胃口可真大,不過我有點想見上一見了!”
大黃門令濮文溫的話,讓葉帆心中暗喜。
求人辦事最怕的就是對方一言不發,這件事現在已經做成了五成。
對方意動,那就什麼都好了!
葉帆將桌上的冊子輕輕拿起,再次雙手遞了上去。
“在下替我家主人可就多謝濮黃門令了!”
這一會,大黃門令濮文溫則沒有拒絕,重新將這本冊子拿捏在手中,順勢揣在了袖子中。
一時間倆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一切都在不言中。
第二日清晨,留宿一晚的葉帆,拜別過大黃門令濮文溫,隨後領著這次跟隨的兩位墨鴉,抽身折返。
大黃門令濮文溫則坐著馬車,朝著皇宮慢悠悠的駛去。
穿過側門,揣著手恭敬的走在幹淨的青石地板之上。
紅牆金瓦,這是皇宮最習以平常的顏色。
紅色是吉祥,是喜慶;金色則是尊貴。
假山庭院中,甚至還有綠意盎然的綠植點綴著皇宮。
一些大早上就起來的婢女,宦官,輕車熟路的打理著一切。
大黃門令濮文溫路過,都會恭敬的躬身行禮。
今日沒有早朝,或者已經好長時日都沒有早朝。
大黃門令濮文溫熟門熟路的拐過皇宮的幽靜巷,來到一處富麗堂皇的宮殿。
這裏住的人可是他的義父,也是皇帝身邊的心腹,中常侍侯覽。
這位現在可真的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了。
“義父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