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炎,長安。
三日前,太尉段熲起頭,為涼州玉門趕赴長安的倆人接風洗塵。
隻不過最後被人扶上馬車還是自己。
西域戊己校尉王卓和雲光都經過了蒸餾後酒水的捶打,已經能適應度數濃烈的酒水。
太尉段熲則第一次喝到這樣的酒水,沒多長時間就醉的不省人事。
至於倆人則還是該幹嘛幹嘛!
經過一日休整,西域戊己校尉王卓舒舒服服的從床板上抻著懶腰醒了過來。
騎在馬背上趕了好長一段路程,總會讓人筋骨疲憊。
還是睡在床板,睡在屋內舒服,比不上自己在他的窩中軟玉溫香在懷,但也要比風餐露宿強不知多少倍。
屋內的西域戊己校尉王卓的動靜,讓早早開始今日當值的婢女也聽見了裏屋的動靜。
“王校尉,需要立刻洗漱嗎?”
輕叩門扉,悠揚舒緩的女聲傳來,讓還有些迷糊的西域戊己校尉王卓清醒不少。
西域戊己校尉王卓伸出手捏著眉心,隨意的衝著門外輕聲呼喊。
“進來吧!剛好洗臉清醒清醒!”
門外候著的婢女聽見王卓的吩咐,推門而入。
很快數個婢女端著還冒著熱氣的銅盆,捏著一些清洗用的物品,開始為這位西域戊己校尉開始清理。
“你們知道我那位同我而來的人醒來了嗎?”
西域戊己校尉王卓將口中漱口的鹽水吐入一旁的痰盂,抬首隨口一問。
這會兒伺候王卓洗漱的婢女的領頭之人,心中微微思考,已經了然這位校尉口中的人是誰。
昨日宴會上,她們見過那位異族武將。
不過沒有書中故事,或者茶館書先生的那樣。
異族之人都是麵色鐵青,外露獠牙,吃人不吐骨頭的蠻夷。
可那位來自東炎外部的少年,長得可是真俊啊!
溫文爾雅,一股子書生氣質,特別是笑起來,就像陽光一樣。
昨日傍晚前去詢問需不需要人伺候的侍女,回來都在他好知禮節。
她們這些經常侍奉暫住在扶風大營的侍從,見過的武人可不少,可從來沒有像那位少年那般。
領頭婢女心中快速思索,隨後將自己知道的事情了出來。
“王校尉,您的那位已經早早起來了,差不多卯時三刻吧!之前還在院子裏舞槍呢!”
“現在什麼時辰了?”
“王校尉,現在是巳時一刻了!”
“謔我這賢弟起的可真早!”
西域戊己校尉王卓情不自禁的開口驚歎。
沒想到自己那位賢弟起來的可真早,自己酣睡之際,對方已經開始勤練武藝了。
果然自己那位賢弟能那麼能打,可真的不單單是賦異稟。
一番洗漱完畢,西域校尉王卓舒舒服服的邁著步子,離開了這個供他休息的房屋。
朝著自己賢弟坐在的住所走去。
雲光這邊,連日趕路,還有剛到地方就被安排了一頓接風宴。
宴席上自己也陪著東炎的高官從頭喝到尾。
完事之後他雲光自己一點事都沒有,休息到今是第三日。
早些年在車師每清早培養的習慣,讓他一日不活動,就覺得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