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盤響動,厚重的城門開始緩緩升起。
城牆下的兵卒還一臉懵逼,根本不明白城牆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隻是看見水都澆不滅的大火在上麵肆虐。
隨後各種人形的火焰從城牆上慘叫嘶吼衰落。
濃烈的氣味中彌漫著一股肉香,隻不過這種味道,讓不少人胃中翻湧。
“城破了!!城破了!!”
不知道何時,城牆下響起絡繹不絕的驚呼聲,讓一眾城牆下的兵卒慌亂不已。
守城的將領也在不斷嘶吼,督促著一旁的督戰隊。
“膽敢後退者!!殺!!”
還沒等城門下的交鋒正式開始,一場殺戮就已經蔓延開來。
隻不過動手的卻是同為一個陣營的同袍。
後隊對前隊的砍殺,總算止住了慌亂的陣型,可大部分人都是雙腿戰戰,眼神絕望的望著緩緩被拉起的閘門。
三道閘門徹底升起,城內的龜茲守軍也看到了他們的站在麵前的屠刀。
踏陣營嚴陣以待排在最前方。
隨著命令他們開始衝鋒的號角聲響起,十五位悍不畏死的重甲騎兵,開始了他們的衝陣。
城門在怎麼寬大,容納十五位無序衝鋒的重甲騎兵都是極限。
但是狹窄地區的廝殺,十五位重甲騎兵已經足以。
馬蹄重重踩踏在地麵,發出的沉悶響動,甲葉隨著身體起伏帶起的碰撞,就是此刻最奪命的屠殺樂。
緊隨其後的步卒也開始了全速衝擊,他們要趕在重甲騎兵撞開敵人城門下守軍的第一時間,補上被打開的缺口。
免得這些同袍們創造出來的機會,被他們浪費。
也不能讓他們孤軍深入,身陷重圍。
大宛馬包裹馬甲,帶著騎在自己背上的主人,惡狠狠的撞進了人堆。
一時間巨大的衝擊力,讓擋在前方的人噴著鮮血倒飛出去。
還有很多也被擠得摔倒在地,要麼死於自己守軍同袍的腳下,要麼死於釘著馬掌的馬蹄之下。
十五位踏陣營的先鋒,丟棄掉手中用來衝陣的騎槍,掏出骨朵錘,就開始了他們的表演。
錘子翻飛,至於被全力揮錘的重甲騎兵錘打在什麼部位,那就要看意了。
缺口越來越大,步卒的協防,讓城門出的戰鬥已經成了壓倒性的屠殺。
一方雜亂不堪,迷茫混亂。
一方進攻有序,士氣衝。
勝利也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將他們推出去!”
與此同時,城牆上的五道被打開的缺口,不約而同的響徹著同一句話。
擇人而噬的先登營,開始將城牆階梯上的守軍開始往下壓。
呂公車下方也有源源不斷的步卒,開始順著同袍打開的缺口登上城牆。
從攻城到現在破城,隻用了一個時辰。
這道險架構的城牆,如同紙糊的一般,就被這麼輕易的撕開了。
雲光輕夾馬腹,驅趕著馬兒也朝著大開的城門緩緩走去。
輕鬆愜意的模樣,仿佛不是在身處血肉橫飛,喊殺高昂的戰場,似乎身處在一場大型的多人宴會。
“果然技術決定一切哦!”
雲光望著這座高聳城牆上彌漫的大火,想起了母親告訴自己的話。
放在以前,這就是龜茲準備百年的屠宰場。
可惜現在這個屠宰場,變成了他們的囚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