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炎,長安。
葉帆這邊也被宦官濮文溫帶到了會客廳。
“呐這是你家都護在三郡之地官位的任命書!”
宦官濮文溫從袖中掏出一疊冊子,伸手遞給了葉帆。
葉帆趕忙雙手接過這些文書,燦爛笑著開口答謝。
“在下謝過濮禦府!”
“這是你家都護應得的,陛下聽聞你家都護收複西域大半領土,很是開心呢!”
宦官濮文溫翹著蘭花指,笑容很是溫和。
對於眼前的葉帆,可是散發出不少善意。
此前他們的關係也隻能算得上是合作關係,推舉那位少年,也隻是拿錢辦事。
沒想到那位西域都護,的確有兩把刷子。
讓他這個開口推舉的人可是在皇帝麵前漲了一把臉。
再加上他們也會做人,不但給皇帝送了不少價值不菲的東西,自己這邊也沒拉下。
可是讓當今的陛下尤為開心。
現在對他可尤為依仗。
“濮禦府言重了,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此乃身為官員份內之事!何足掛齒!”
“哈哈哈,你這人話間就是好聽!”
宦官濮文溫笑容很是燦爛,嘴裏也止不住的誇讚著坐在一旁的葉帆。
“過幾月可就是陛下的誕辰了,不知道你家都護在西域戰事如何,能否回京啊?”
“濮禦府放心,陛下誕辰,都護必定能前來賀壽!”
“那就好,你家都護如此表現,不定能又能加官進爵呢!”
“這還要仰仗濮禦府的功勞啊!要是沒有您在旁美言,我家都護何來今日!”
倆人之間的話很是虛偽。
但如今東炎官場,好聽的話可是事半功倍呢!
倆人言談些許,葉帆也就開口告辭。
門外還候著不少長安豪族世家的人呢!
離開濮府的大門,葉帆坐上馬車,揉著有些僵硬的臉頰。
“奶奶個腿,假笑笑的臉都快抽筋了!”
葉帆低聲呢喃一句,衝著馬車裏坐在身旁的密衛開口。
“飛鴿傳信,東炎皇帝誕辰明年六月!”
“喏!”
搖搖晃晃的馬車離開了這座門庭若市的府邸。
透過車簾,葉帆望著那些並肩而行的世家之人,嘴角是止不住的譏諷。
法善和尚謝絕秦府宴請之後,漫無目的地行走在這座煙火氣十足的車師城。
今日下午在秦府內商談的事,讓他到現在都沒有平靜下來。
至於那位都護的流傳千古,他法善毫不在乎。
人生在世,百年之後還是一抔黃土,千百年之後的事情,他如何知曉。
隻不過對於那位都護的話語,他還很是心動。
人生在世總要留下點什麼。
“嗨想什麼呢?”
法善和尚站在街邊,呆呆的出神,還回想著從那位都護口中聽見的話語。
肩旁處被人輕輕拍了一下,隨後歡脫的話語,讓他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
“阿彌陀佛,僧見過趙施主。”
“嗯!嗯!這都快宵禁了,你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怕被抓去啊!”
“趙施主,每次您拿這句話嚇唬僧,能不能換個借口!”
法善和尚微微頷首,眼神有些無奈的望著這位秦的郡尉。
“切逗你玩都不行啊!別人想被我這麼逗,還沒這個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