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勞的信鴿,撲扇著翅膀,翱翔在藍之下。
沒有絲毫停歇的飛行了八日光景。
刻在自己記憶中的目標物體總算出現在視野裏,很是熟練的落在了支架上。
咕咕輕叫兩聲,立刻就有人拿著一把穀米,灑在了它落腳的地方。
鳥喙輕啄,很是乖巧的啄起了穀米,就連有人將它腿上的信函取下來,都沒有太大的反抗。
密衛拿著邊角帶著紅色痕跡的紙條,腳步飛快。
離開了平日裏信函交流頻繁的院所。
“鳳首,東炎急函!”
密衛捏著紙條,快步走進鄒菱的做事的堂屋。
埋首在案桌上的鄒菱,立刻將信函拿捏在手中,攤開讀了起來。
“你去忙你的吧!”
“喏!”
送急函而來的密衛,抱拳躬身退了出去。
秦樞密鄒菱也沒有在此停留,邁步朝著門外走去,一邊詢問候在此地的密衛。
“知道都護在哪裏嗎?”
“鄒樞密稍等,卑職問問!”
“嗯!”
一連串很是急促的哨聲從候在此地的密衛口中響起。
沒過多久,節奏相同,簡短有力的哨聲,開始回蕩在車師城上空。
與此同時,另一頭抱著穿著圓滾滾,現在趴伏在自己懷中鄒穎的雲光,也聽見了跟隨自己而行的密衛彙報。
“主公,鄒樞密詢問您的位置呢!”
“那就告訴她吧!”
“喏!”
回音陣陣的哨聲再次響起。
“雲哥哥,大冬的真的有魚嗎?河麵都凍上了哎!”
包裹成一個圓球的鄒穎,舒舒服服的靠在雲光的懷裏。
昂著精致可人的臉,疑惑的開口詢問。
“怎麼沒有,你看都不用我們釣,他們自己就出來了!”
鄒穎順著自己雲哥的手指看向被砸開一個窟窿的湖麵,有些驚喜的拍著手。
“真的哎!它們怎麼自己出來了啊?”
欣喜過後的鄒穎,轉頭看向了雲光,這會兒心中的疑惑要比之前更加濃烈。
雲光撓著頭,思來想去半,想起了母親告訴他的話語。
“它們藏在水下,也是要呼吸啊!你看冰麵這麼厚,它們早就憋的不行了,這不有個窟窿就像上來呼吸一口空氣!”
“雲哥哥,空氣是什麼啊?”
鄒穎此時化身為十萬個為什麼?
第一次聽到的東西,顯然勾起了她心底的好奇心。
麵對姑娘鄒穎的詢問,雲光神色也有些尷尬。
他的這些話也是從母親那裏聽來,要讓他出個空氣是什麼自己也不清楚。
隻是知道,現在自己能如此鮮活的活著,就是靠無處不在,卻看不見摸不著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