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郡官道主路上的眾多僧侶退讓,這場誰讓路的局麵已經落下帷幕。
雙方的當事人不知道如何作何感想,街邊眾多的佛教信徒,還有普通居民則情不自禁的望向了馬背上昂首挺胸的不知名將軍。
雲光甩動馬韁,領著自己的兵卒再次朝前開始趕路。
隊列經過擠在路邊的僧侶時,雲光緩緩轉頭。
稍微一打量這些雙手合十,恭謙低頭念念有詞的僧侶。
將目光放在了步攆裏的那尊佛像。
“佛?嗬嗬”
嗤笑的聲音,雖然低微,但還是清晰可見的傳到了那位步攆上的僧侶耳中。
隻不過現在這位僧侶仿佛耳聾一般,沒有絲毫的動靜。
佛衣之下緊攥的拳頭,卻在著心裏的不平靜。
雲光手底下的隊列穿行而過,身後的僧侶也繼續抬著他們的佛進行著屬於他們的盛會。
兩者再也沒有了任何交集,就連剛才的對峙也仿佛從外發生。
隻不過後來大街巷流傳起了不少閑言碎語。
翻來覆去大致的意思也就是,上的神佛也歸東炎的官管啊!
雲光領著兵卒,來到了敦煌郡的府衙。
飛鴿傳信,現在已經全部是葉帆管理的敦煌郡府衙,很快就將雲光迎了進去。
府衙的堂屋內,葉帆有些羞愧的站在雲光麵前。
作揖行禮,就想跪拜在地。
“主公贖罪,卑職做事不利,自願接受懲處!”
葉帆這邊還沒有跪下去,就被雲光直接撐著臂膀,拖住了他的身形。
雲光無可奈何的半拉半拽住葉帆,有些頭疼的開口言語。
“私底下你這樣,我可才叫生氣呢!”
葉帆心中很是感動,也不再用著力氣往地上跪去。
“好了,進城我也看到了這裏的動靜,這段時日你沒有動靜,我也大致有了了解!”
雲光拉著葉帆的臂膀,坐在堂屋內的桌椅上。
通情達理的舉動,可是讓葉帆心裏送了一口氣。
“主公,此地為納入治下,做事起來束手束腳難受的緊,而且那些豪族世家和佛教暗中勾結,很是頭疼!”
“嗯,我進城已經看到了,行事的確飛揚跋扈啊!”
“那主公,需不需要”
葉帆抬起手,在脖頸處輕輕一抹。
現在敦煌郡,自己這個郡守的話,有時候還不如佛教主持的話管用。
那些盤踞此地許久的豪族世家,也對他這個官毫不客氣。
畢竟葉帆的官職是買來的,生活在本地的豪族世家,可有不少在東炎為官的人。
現在能將郡守位置讓出來,都是給葉帆麵子!
山高皇帝遠,敦煌郡有時候還不是官了算!
雲光輕輕抬手,緩緩搖頭。
“不是時候,這裏畢竟不是咱們的地盤,推行法製,可會激起不少壞事!”
“那主公,該當如何?”
葉帆這會兒也是心急如焚,這些盤根錯節,犬牙呲互的豪族世家,可是他在這裏最大的阻力。
當然還不能拉下佛教。
“進城之時,我看見府衙裏的人在收攏孤兒還有流民?”
“嗯,卑職擅自做主,調用秦內資源,收整這些無家可歸之人,打算將等他們恢複過來可以活動之後,遷移到秦境內!”
“這事你做的不錯,不愧是我秦的大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