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的麵容頓時湧上心頭。
雲光怎麼會不記得這個宦官的麵容,依稀記得當時看著他捂著鮮血和蠟黃橫流的下身,表情扭曲的悲慘嚎叫。
絲毫沒有此前當街領著狗腿子,將一位良家女子圍繞起來,打算扒衣就做苟且之事的囂張神色。
年僅十歲雲光,甚至還對著扭曲的麵容,吐了一口濃痰。
後來的事情就簡單了不少,被雲光踩爆了子孫根,命大活了下來。
可惜誰讓人家在皇宮的宦官中有著人脈,對雲光展開了報複。
以至於讓雲光和母親被革除祖籍,遠走西域。
想來雲光能有今日,似乎好像還要感謝這位現在神色糾結的馮毅呢!
不對,現在是馮宦官了!
雲光向前輕走兩步,恭敬的伸手接過皇帝的聖旨。
周圍的人群在皇帝旨意宣讀完畢後,再次恢複了鶯歌燕舞的熱鬧氛圍。
輕輕靠在這位造成一係類事情開端的宦官耳邊,用倆人能聽見的話語,低聲言語。
“我很好奇,不知道你是蹲著尿呢?還是站著尿呢?”
宦官馮毅頓時腦門上冒起了青筋,拳頭也緊緊攥了起來。
微微側頭,怨恨的對上了雲光笑容大放的麵容。
可惜還來不及放狠話,就被雲光接下來的話語,嚇得立在當場。
“別輕舉妄動哦!忘了告訴你,皇宮禦府濮文溫好像和我關係還不錯呢!”
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找你幹爹,來逼我辭官呢?
同雲光有舊仇的宦官馮毅,怎能不知道讓他變成太監口中之人的身份。
那位現在可是負責皇帝飲食起居,朝中文武百官升遷的大宦官。
自己幹爹想要往上走,都還是輪不到他舔鞋底的人。
雲光笑容越發平和,溫柔的了最後一句。
“我聽皇宮的水井很深呢!時常會撈兩個投井自盡的太監宮女呢!不知道裏麵有沒有一口井是你的啊?”
嚇唬一番後,雲光拿著聖旨,後退兩步,作揖拜謝。
隨後再次回到了此前竄出來的位置。
隻留下現在還沒回過神來的宦官馮毅呆立在原地。
離去的雲光,再次融入了歡慶的宴席。
絲毫沒有在意當**得他們母子遠走的馮毅。
當時回憶起來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人,現在站在自己麵前,卻沒了斬草除根的念頭。
等級森嚴的皇宮,雲光有的是辦法弄死他。
隻不過現在讓他活在恐懼中,逗弄著他,也是一種不錯的樂趣。
微微回首,目送著離去的宦官馮毅,雲光嘴角帶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怎麼膽子怎麼了?
當時還記得在陳留城作威作福,那叫一個囂張。
可現在隻是被自己言語幾句,嚇得他走路雙腿都有些微微打顫。
當時自己橫壓在頭頂,讓他和母親無力喘息的滔權勢,沒想到現在被自己用上了。
這個感覺還真的不錯!
雲光心中暗爽,可沒有沉溺在這種感覺中。
他很清楚自己選擇的道路,是和他們截然不同的選擇。
不過為了避免這個家夥,暗中給自己動手腳。
還是要給濮文溫通氣一番,讓他惶惶不可終日,心神自行崩潰,免得被這種人物搞得陰溝裏翻船。
歡慶宴席之中,誰也不知道多了一個心不在焉的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