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西珍坊內,從兗州陳留遠道而來的雲光家族之人,現在將這裏幾乎當成了自己家族的產業。
身為豪族,一個的商鋪自然他們看不上眼。
可這裏是唯一可能接觸到雲光的地方,而且來這裏的達官貴族數量可是繁多。
有一些人脈就連他們都接觸不到,可現在全都在節日慶典之時,對方和自己那位被逐出家門的家族子侄互相友好往來。
他們也趁此機會認識了很多以前根本接觸不到的貴族。
這些上門禮節性拜訪的達官貴人,對於雲家人也樂於接觸。
畢竟他們本質上都是相同的利益得益一方,自然有很多相似之處。
要是能通過這些人,同戰功赫赫,還和宦官關係不錯的雲都護搭上線,那可是有利無害。
涼州豪族以前在中原生活的檔次,在各州之地都是末尾之流,可是因為可那位雲都護搞了個什麼貿易區,現在那叫富得流油。
南來北往的商品,讓黃土遍布的西北邊陲,幾乎現在成了塞上江南。
打仗征戰,人家可是帝國的一柄利刃。
財富生產,這件事也被人家搞得蒸蒸日上。
能力,本事,人脈,相貌,談吐,樣樣不差,雲光可是在一眾豪族世家中很是搶手。
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那位雲都護至今也沒聽看上了誰家姑娘。
哪怕來長安述職,也沒有去煙花柳巷之地,和花樓裏的頭牌們夜夜笙歌。
原本以為雲光隻是一個靠著宦官翻身的泥腿子,揮舞錢財朝著他們的圈子往裏靠。
可沒想到他的本家竟然也是豪族,雖然是庶子出身,可是這個年頭,管他黑貓白貓,抓住老鼠的才是好貓。
長安城裏的豪族樂得結交雲光本家的人,本家的人也很是願意接觸他們。
至於受傷的隻有現在做著潛伏的西珍坊密衛。
現在密衛可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有了自家主公的話語,他們也不怕得罪自家主公的家人。
密衛們回到西珍坊,將這裏當做家的雲光族人,趕忙圍了上來。
他們當然也知曉自家這個有出息的侄兒,這個時間要來長安述職報備。
一個個圍繞在身邊,七嘴八舌的詢問著消息。
“有沒有你家主人的消息啊!”
“他什麼時候來這裏啊!”
“要是你家主人嫌棄這裏狹,去其他地方也行啊!”
密衛們看著這些諂媚嘴臉的主公家族之人,心中頓時嗤笑不已。
也不知道徐先生是怎麼教養主公的為人,怎麼和他們差距這麼大!
清了清嗓子,密衛的都統將雲光手書的信掏了出來。
“這是我家主人給的信,諸位大人一看便知!”
這次為首前來長安的雲家主事之人,一把拿過手中的信函。
是信函,隻是一張對疊起來的紙。
攤開之後,上麵隻有一句短短的話語。
【別打擾我的人做事!撕破臉皮不好看的是爾等!!】
待到眾人看清楚紙張上的字跡喬裝打扮化作店鋪廝的密衛才再次開口言語。
“我家主人還了,以後切莫來這座店鋪,這裏是他的產業,不希望看到你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