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懷中被安撫的女子,沒好氣的伸出手輕砸著自家男人的胸膛。
“好多人呢!回家在收拾你!”
聽起來咒罵的話語,在外人麵前看起來是個妻管嚴的漢子,也隻是隨意一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晚上回家吹了燈,拉上簾子,還不知道誰收拾誰呢!
名叫海平的女子平複心情,再次恢複了女強人的模樣。
“貨倉裏堆積的棉花是不是發黴了!”
男人一攤雙肩,語氣有些無奈的開口。
“哪還有堆積的棉花啊!全都是新采摘的棉花,貨倉裏根本放不了三個月!現在缺口很大,咱們還不是找葉商令又批了好幾百畝地嗎!那些我都感覺還不夠用!”
男人的話讓女人低頭思考起來。
“是不是製造設備老舊損毀了?”
“不是,我讓冶工坊的人來看了,都是保養沒半年的新器具,根本沒有半點問題!”
女人海平道了一圈,都不是自家製造東西的毛病,這一下也徹底沒了折。
輕輕深呼吸,輕聲念叨了一句。
“這次製造的東西,我可要全程盯著!”
黑心棉花的問題,現在成了西域百姓在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
貼身穿著的衣物,要是有個什麼問題,造成疾病啥的,可是最為讓人擔心。
為此秦國的執法機構也介入了這個關係民生的問題。
從長安溜達一圈的雲光,再次回到了車師府。
長安現在看起來風光秀麗,可外表下卻是肮髒不堪。
宦官勢頭越發豪盛,就連東炎的太後想要動一位朝中的大宦官,都被他們找個幽靜的偏宮安置在其中。
理由則是身體不適,需要靜養。
至於皇帝劉宏,在宦官的‘幫助’下奢靡享樂,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偶爾下達兩道徹查貪官汙吏的政令,行駛著看起來利國利民的權利,看起來是個德才兼備的皇帝。
可徹查的貪官汙吏,又有多少人是真的貪官汙吏呢?
基本上被下獄的都不是同宦官有牽連,甚至是敵對關係的官員。
雲光看不慣這樣的局麵,但也沒法做出什麼太大的改變。
隻是悄默的加大力度收攏貧苦流民的腳步。
雲光的舉動也落在了一些人的眼中,可惜這位西域的封疆大吏和朝中大宦官濮文溫是一個派係。
全部無一例外的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收攏流民,也能讓他們管轄地區的治安變得安穩些許。
一聲壓低聲音的腳步緩緩傳來,走到身前,輕聲細語的開口稟報。
“主公,您讓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雲光躺在太師椅上,藏在樹蔭下,享受著午後寧靜時光。
臂彎之中,還躺著一位趴在自己胸脯上的安靜睡眠少女。
義妹鄒穎嘴角微笑,睡得很是香甜。
將手中舉著的書本放在一旁的石桌,拿起密衛們探尋消息的信函。
“奶奶個腿,這些家夥果然不安分!”
雲光翻看著冊子上的消息,有些無奈的開口言語。
這段時間,西域長史府(秦侯國)和貴霜帝國的邊境線,摩擦可是日益嚴重。
外加邊境線的地理情況有些特殊,雲光才讓密衛暗中探查一下其中鬧事的源頭。
從原於闐侯國逃走的於闐國主,臨走時帶走了一筆很可觀的財富。
靠著這筆財富,外加在貴霜帝國裏和貴族聯姻的子女,也不至於太過落魄。
“逃走就逃走噻;沒事回來惡心我是幾個意思!”
雲光將手中的冊子拍在一旁的石桌上,動靜有些大,似乎打擾到躺在自己臂彎裏義妹的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