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歲有病時行,仍發瘡頭麵及身,須臾周匝,狀如火瘡,皆戴白漿,隨決隨生,不即治,劇者多死。治得差後,瘡瘢紫黑,彌歲方滅。此惡毒之氣。世人雲,此瘡從西東流,遍於海中……以建武中於南陽擊虜所得,仍呼為虜瘡。】
徐端靜記憶中不由得浮現出另一個時空關於一種疾病的記載。
這是流傳與另一個時空,晉代醫書中最早的關於一種疾病的記載。
這種疾病肆虐在另一個時空的華夏大地數千年,人人畏之不及。
但它後來卻有一個聽起來卻不怎麼恐怖的名字。
花!!
可這個疾病名字帶起的恐懼,也隻有被肆虐折磨的人,才知曉其中的苦痛。
新生兒中,四分之一者都會死於這種疾病。
數千年時光,從皇帝後宮,到民間百姓,無不在與這種疾病做鬥爭。
做出了無數種期望能解決這種疾病的努力。
徐端靜翻看著發病記錄文書上的字,心中懸著的心落回了肚子裏。
果然她自己的猜測賭對了!
這種傳染極強的疾病,民間都有一句不少通俗的流傳諺語。
【幼兒出生才一半,得過花才能算。】
這句話,可是徐端靜聽過另一個時空裏長輩口中的俗語。
“先生,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這些聚集在徐端靜身邊的人,神色擔憂的望著已經近距離接觸過發病身亡後的徐先生。
於心不忍的徐端靜,緩緩蓋住遮蓋屍首的白布。
輕輕呼了一口氣。
“你等去人告訴在外等候的都護,讓他依照先前塗抹奶牛血液的方法,按照步驟行事,暫緩八後,就可安全入境,之後將那些奶牛帶進來吧!”
“喏!!”
跟隨在身後的密衛雖然不知曉其中門道,可還是一絲不苟的執行著命令。
“先生,您這是有解決辦法了?”
“嗯!”
徐端靜環視帶著期盼眼神的眾人,也沒有故作神秘。
“世間萬物,多為肉眼可見,然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會不會有活物出沒呢?”
徐端靜沒有直接了當的給出答案。
拋出一個能讓他們思考的問題,一個能在醫學上行進的新道路。
“發絲細,假若世間有比發絲細千倍,萬倍的事物,也是這個世間運轉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呢?”
“先生是,這次的病是這些事物引起?”
“那還需要你們研究努力,我隻是對你們提出了一個問題!至於你們能不能給這個問題有個答案,這是你們的所學最專業的事!”
徐端靜自信的笑容,再次浮現在臉上。
對於此次事件有著滿意的解決方案,她也沒了剛進來時的憂心忡忡。
遼闊的中原大地,向來不缺資過人,才華橫溢的人。
文曆法,日月星辰,治病救人從古至今,儒家學下,不缺這些主流聲音中還在為時代前進做著努力貢獻的人。
他們做的事,在儒家學裏是不務正業,是旁門左道。
可百家學哪一個有真正的高低貴賤之呢?
學問隻有不同,沒有高低!
可皇權世家,為了更好的統治百姓,或者是讓他們愚昧不堪,成為手中的提線木偶。
儒家學可是最好的一劑良藥。
可他們似乎忘了,掌權者所指定的政府,要是無法對治下百姓帶去美好,帶去穩定,注定逃脫不了被毀滅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