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平五年(公元176),雲光同鄒菱完成了大婚。
自從從十一年前倆人相遇開始,到最後原精絕女王為了突破困局,同祖父鄒察商議,二人為質,前往車師。
雖然這個質子對祖孫而言,根本是無稽之談。
但為了獲得彼此的信任,成為共同的合作夥伴,終歸還是要讓最初替兒子把控方向的徐端靜心中安穩。
十一年朝夕相處,雲光同鄒菱也算青梅竹馬。
一起走過了十一個年頭,總算修成正果,成為了彼此以後陪伴一生的另一半。
婚後的生活帶著甜蜜溫馨與平淡。
西域事態平穩,除開重新出現在邊疆地區的對峙,看不到一絲一毫戰火以及動亂的局麵。
掌控著玉門關,雲光將消息捂得還算嚴實,在這龐大的中原根本無力關注王朝之外發生的事。
內部災人禍,讓王朝的內部力量陷入了無窮無盡的維穩之中。
每年花費最多的軍費,現在幾乎全都壓在了平叛之上,可惜越平叛,範圍的起義也越多。
外加漠北以及南蠻趁機攪亂邊境,東炎王朝現如今已是苟延殘喘。
要想破開這個局麵,需要從上至下進行一番變革。
可惜利益鏈條依然牢固,牽一發而動全身,哪怕心思荒淫無度的中原皇帝劉宏,頒布徹查腐敗,罷免貪官汙吏,減輕賦稅,也根本無濟於事。
熹平五年(公元176)發生了很多震動朝野的大事。
哪怕是遠在西域的雲光也略有耳聞,重新鋪設的【西珍坊】地下情報點,很心的為雲光收集傳遞著一切繁雜的信息。
這一年益州南蠻扣押益州太守,反炎起事,經曆過一次鎮壓兵敗之後,在第二次兩路合擊最終平定叛亂蠻夷。
這一年,‘黨錮之禍’再起,永昌太守曹鸞上疏為黨人訴冤,言辭激烈,引得當今皇帝劉宏大怒,當場下令將曹鸞處死。
並重申黨錮之禁,詔令州郡,凡黨人門生、故吏、父子、兄弟及五服之內的親戚在位者,皆免官禁錮。
文官文人勢力再次遭受大範圍打壓,至此再也沒有任何言語的地位。
黨錮之事下,人人自危,唯恐家族遭受飛來橫禍。
為求自保,同宦官聯姻以及送禮之人倍增。
反觀遠在西域的雲光,卻沒有絲毫慌亂,此前雖然與宦官濮文溫關係僵硬。
但卻還沒有撕破臉皮,雙方還有緩和的餘地。
每年對宦官濮文溫的禮品照常發送,但數量卻在連年遞減。
雲光也在試探宦官濮文溫的底線,要不是為了在皇宮中有自己的眼線,以及避免莫名其妙的人想來頂替他的西域都護職位。
這個侵吞秦侯國稅收利益的家夥,早就被雲光下令讓葉帆著手處理掉。
而此時的雲光則坐在書房中,對從中原而來的字帖臨摹刻畫。
鄒菱則在一旁研著硯台裏的墨汁,從旁開口出聲也著建議。
“這就是那位蔡侍中新創的飛白書嗎?”
“嗯,你看這字,可甚是蒼勁,飄逸,以後匾額用這種字體應該很是不錯。”
“確實如此,要是這位蔡大家來咱們這裏可就好了!”
鄒菱的喃喃低語,讓雲光無奈的搖搖頭,放下了手中的毛筆。
伸手接過自己娘子手中的硯台,嘴裏也是不盡的幽怨。
“此前去長安之際,擺放了好幾次,隻不過人家性格強硬,是不想同與宦官勾結之人為伍,把我堵在門外置之不理。”
鄒菱捂嘴輕笑兩聲,隨後伸出手將雲光散落下來的頭發撩在耳後。
“那你就沒這是權宜之計?”
“笨蛋我發現你嫁給我怎麼在某些地方笨了不少啊”
雲光親昵攬住娘子鄒菱的蠻腰,同她貼著鼻尖來回摩挲。
“討厭~~我哪裏笨了啊?”
嬌嗔的話還沒上幾句,貼緊的雙唇再也沒了言語。
血氣方剛的雲光,正直身強體壯之年,初嚐男女之事,可是尤為貪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