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此時多了些走動頻繁的宮女。
依照受到指令的不確定提示,中常侍濮文溫則是特別被關照的對象。
多番走動和打點,總算有在皇宮中擔任宮女的密衛青雀接近了中常侍手底下的宦官。
宮中身份等級森嚴,這些宮女能接觸的也不是能圍繞在中常侍身邊的義子。
而是跟隨在這些義子身旁辦事的宦官。
黃昏時分,這位宮女早早來到為皇宮做事宦官以及宮女提供飯食的廚房。
等待許久,總算見到了這次想要接觸的人。
提著竹篾飯簍的宮女,快步悶頭就朝來人走去。
一個‘不心’就撞在了此事來廚房位置的宦官身側。
哎吆一聲,就是打翻撒了一地的糕點。
“你是誰家人舍人啊,怎麼走路不長眼睛。”
“黃門贖罪,奴婢有些著急,衝撞了您,還望您贖罪。”
這位宦官也隻是宮中不入流的角色,要想往上爬,那可還需要好長一段時日。
現在被眼前這個打扮,應該是服侍皇帝女子身旁的貼身宮女這般稱呼,心中頓時充滿了莫名的自豪。
“這位黃門,奴婢莽撞,汙了您的衣物,如若不棄,就讓奴婢給您清洗一番吧。”
此前被衝撞一番,還有些莫名怒氣的宦官,也沒了太多怒氣。
進了皇宮服侍的人,都是些苦命人,況且貿然樹敵,也會在宮中遭遇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不必了,下次可別在這麼莽撞了。”
這位宦官姿態十足,可算體驗了一把高高在上上的感覺。
“黃門,奴婢實在過意不去,就當您賞臉,讓奴婢幫您這個忙。”
裝作宮女的密衛青雀,這幾年宮中生活可不是白待。
宦官最後還是鬆口,答應了這位青雀打扮的宮女訴求。
抱著重新裝好新的糕點竹皿,帶著從那位宦官手中拿來的衣物,再次回到了平日裏居住的地方。
進入居室之後,除開一同進宮的同伴,也沒了其他旁人。
她們的關係也沒在外麵逢場作戲那般嚴肅。
“已經接觸到中常侍濮文溫手底下做事的人了,在培養段時間感情,應該能從他嘴裏掏出點東西。”
吃著剛才領導的糕點,這位對著身旁的三位同伴開口言語。
“那就好,待會把衣物給他洗了,你在送去,越快越好。”
“嗯。”
皇宮之中,每都在發生各種明爭暗鬥,也沒有人在意這點浪花。
潛伏密衛行動的這一刻,西域這塊地方的民族主義也越發高漲。
挑動這根絲線的雲光,時刻讓人在關注這件事的動向。
書房之中,密衛都統甲一,此刻站在雲光身前彙報著這段時間盯梢的情況。
“主公,工學院還有文學院的學子這段時間來往密切,而且還出現了法學院學子的身影。”
“他們談論的事情是不是我想的事情?”
雲光背身靠在椅子上,癡癡的張望著一副被翻了個麵的畫架。
這上麵描繪的景色,還是那年銀杏樹下的三人合影。
可惜雲光始終沒有足夠的膽氣,再次將畫冊反回來。
隻要想起那張燦爛的笑臉,雲光的心就會一陣陣絞痛。
可身處在這裏,閑暇之時,眼神思緒大部分都在那張畫框之上。
密衛都統甲一目不斜視,一五一十的稟報著自己監視的職責。
“主公,他們都在談論您還和韃靼貿易羊皮,同他們有往來的事。”
“哦那有沒有其他動靜。”
“他們他們”
“有什麼就,別吞吞吐吐。”
“主公,他們想聯名上書,萬人請願,讓您不在同韃靼有貿易往來,關停蒙赫海爾汗的易所,順帶要發兵解救被韃靼劫掠奴役的中原同胞。”
密衛都統甲一到最後,聲音越來越。
這件事可不是一件事,一介白身聯合一起,就想幹擾指定的國策。
雖這件事也事出有因,可也是撬動權利的謀反之舉。
“除開那些學子,有沒有其他人呢?”
雲光倒是沒有半點意外,他和母親普及教育,啟迪明智這麼多年,要還真的培養出一些沉默不語,冷眼旁觀的學子,那才叫失敗。
這件他有意而為之的事情,就是要這些血氣方剛,沒有被家庭瑣事纏身的年輕人上頭抗爭。
假若風平浪靜,那這些學法,跟隨在自己身旁力求世間公道的法家學子,還不如回家種地。
隻不過隻有這些血氣方剛的學子還不夠,還需要更多的人參加進來。
“大街巷也有不少百姓,都開始抵製購買用韃靼羊皮製造的物件。”
“規模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