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萬馬奔騰的響動,徹底打碎了此地的寧靜。
秦營女弓騎們的突然進攻,也沒讓這夥聚集起來的草原人有太多慌亂。
草原人被叫做馬背上的民族,可不隻是。
沒有什麼人發號施令,刻在骨子裏的習慣,讓每個草原人全都移動起來。
他們不會給秦營弓騎拉近距離,挽弓射箭的機會。
兩支數萬人的軍隊,不知道何時開始平行狂奔。
雙方空出來的距離,全是纖細卻能帶走生命的箭矢。
不斷有人從馬背上跌落,哪怕不是致命傷,可隊列中其他狂奔的馬兒,就是潛藏的威脅。
率軍進攻的雅拉·薩費衝著一旁剛剛射出一箭的戰友蘇梓涵大聲呼喊。
“不行,這些草原人用的弓比我們硬,太吃虧了!!!”
英武軍將領雅拉·薩費此刻耳聽八方眼觀六路,在戰鬥開始還不到半刻鍾,就察覺了雙方的差距。
“我知道,不能在和他們對射了!”
鳳鳴軍將領蘇梓涵當然清楚當下的局麵,在這麼下去,失敗的一方絕對是她們麾下的軍卒。
雖然有馬匹優勢,在不斷用速度抹平雙方弓弩射程上的差距,可長此以往戰馬體力耗盡,她們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沒有太多時間猶豫,也沒有太多時間思考,要想破開這樣的局麵,必須消除雙方弓箭射距上的劣勢。
“靠上去!!同他們肉搏!!”
蘇梓涵作為這支弓騎的統帥,一聲令下,沒有任何人遲疑,靜靜跟隨而上。
秦營女弓騎的戰馬,依靠速度優勢,率先打破了平行對攻的局麵。
乘著戰馬體力儲備還沒耗盡,同草原人騎兵近身廝殺。
除開極個別體力上能壓過男人的女子,剩下的基本上都在苦苦支撐。
雙方的混戰隨著秦營女弓騎依靠戰馬橫插入場,徹底變得混亂不堪起來。
現如今根本沒有什麼戰術可言,靠的就是硬實力的廝殺。
體力上弱勢的女子,在馬背上近身搏殺更是吃虧的存在。
可沒有一位退縮,沒有一位在此地止步。
雙方還在奔騰的戰馬上方,不斷有眼見不低的女兵,不顧傷口,咬牙硬拽著同她們廝殺的草原人掉落馬背。
隨後馬蹄踏過,留下一具具殘破不堪的屍體。
這般慘烈的戰場下,沒有男人女人,隻有一個個紅著眼,麵目猙獰的軍卒。
鮮血,碎肢,嘶鳴,怒吼,還有刀劍碰撞的火星,數萬人在這裏搏命。
“瘋了,這些女人踏馬的真是瘋子!!”
這般瘋狂同歸於盡的打法下,哪裏見過這種戰局的草原人,心裏全都在泛出這麼一句話。
他們見過中原的女人,無一例外都是逆來順受的存在。
可今日這個情況徹底打碎了他們以往的認知。
近身肉搏雖然對秦營女兵很不友好,可也不是一點優勢都沒有。
草原人除開手中的武器,外麵的甲胄多數是硬牛皮所做,冶煉手段低下的草原人,除開他們的頭領,哪裏有全身堅硬甲胄。
秦營女兵身穿的甲胄可是最新型號的輕型鋼製模製甲胄。
為了避免重量耗費女兵體能,甲葉稍薄,防禦力也當然比不上男兵們的製式甲衣。
可再怎麼也是鋼甲,比鐵甲防護都要強上不少。
更別這些身穿皮甲的草原人了。
拋開弓弩,近戰兵器也是她們的優勢之一。
如今煉鐵手段已經不是罕見手段,可兵器打造也不是太過容易。
況且冶煉沒有雜誌的鐵也不是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