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人的低頭屈膝,一切都在雲光預料之內。
西域雖然戰事慘痛,最後還有五萬悍卒可用。
這五萬人在草原上摧毀隻剩老弱婦孺的韃靼部落,可謂是輕而易舉。
至於那些覬覦韃靼廣袤草原領土的同族,雲光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現在的漠北,可是秦國才了算。
是龍給我盤著,是虎給我臥著。
看臉色過日子的可是他們草原人。
對於草原人的卑躬屈膝,雲光沒有任何誌得意滿。
現如今流傳的史書,無一不記載著休養生息過來的草原人,之後又會如何?
為了能一勞永逸的消滅這股肆虐千年的遊牧勢力。
雲光對於草原的影響已經開始。
摧毀他們的文化,把控他們的經濟。
哪怕之後這些草原人反水,想要從軍事上重新奪取地位。
那可真的就如雲光的意願,正好名正言順將其納入秦國版圖。
之後也就不再存在什麼草原遊牧,而是秦國下屬的一個民族。
這些是雲光和他母親徐端靜一直謀劃的事情,也許在有生之年無法親自見證。
可雲光絲毫擔心,人傑地靈的中原大地,任何時代都不缺仁人誌士。
現如今還是穩步前進,讓遭受沉痛的西域,靜靜舔舐傷口就行。
玉門關難民收留的工作現如今格外嚴格了起來。
畢竟雲光無法保證這些新進入西域的難民,不會擠壓為西域流血的本地居民。
他們已經為秦國流了太多血,不應該在流太多淚。
要是在發生吃絕戶的情況,雲光根本沒臉麵見那些跟隨自己上陣殺敵,身隕殉國的將士。
雲光這段時間也沒閑著。
此前一直他的關注點一直都在和韃靼的戰事之上,根本無瑕顧及中原。
花費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讀完【西珍坊】送來的信函。
這才知道中原這段時間發生的大事。
【西珍坊】目前最新送來的信函。
現如今自己那位合作多年,雙方感情深厚的仲穎兄現如今依然成了洛陽城裏最大的一股勢力。
衝而降的從龍之功,外加全部兵權。
洛陽城裏可沒誰能多王仲穎在三道四。
想起前不久還是一個被隨意升貶的邊疆武將。
沒成想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是滔權貴,可真的是世事無常。
放下手中的信函,雲光頗為感慨王卓的境遇。
可感慨之餘,更多的則是惋惜。
情同手足,共同進退的局麵恐怕蕩然無存。
權力之爭,都能讓手足兄弟,血脈父子,毫不客氣的刀兵相向,更何況是他們二人呢?
目前而言,彼此雙方還沒有較為明顯的爭端。
為了權力廝殺,也還需要一段時日。
扶額惋惜的雲光,還來不及做太多情緒,就被一聲響動打擾到了思緒。
“爹爹陪我玩”
已經快一歲的雲夭,搖搖晃晃的趴在有些高的門檻上。
渾身用力,整個身子就騎在門檻上作勢就要往上翻。
哪怕此刻她身上穿的可是做工繁瑣,產量極低的絲綢製物。
根本不是平常人家能狠下心賣一匹的紡織品。
模樣可愛,紮著兩個衝鬏的雲夭,可不管三七二十一。
還不滿一歲的年紀,腳步有些不穩,順著門檻往下爬,一雙腿勾不到地麵,這會兒急著淩空亂蹬。
害怕摔倒,雲夭憋紅臉很是用力的抱住門檻。
但最後還是體力不止,這會兒雲夭已經閉眼打算迎接待會的疼痛。
隻不過讓她疼痛大哭的感覺沒有傳來,一雙寬厚的手托舉住了她的後背,免得讓她摔個四腳朝。
“嘻嘻,爹爹”
雲夭很清楚背後托舉自己的人是誰。
那是能讓她感受到無比安心的存在,隻要爹爹在身邊,她什麼都不怕。
雲光眼疾手快,快步離開座椅,單手扶住女兒的後背。
一臉疼惜的望著轉頭對著自己露出燦爛笑臉的調皮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