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混亂動蕩的朝局之事,雲光思慮再三還是將事情打算告知兩位女子。
畢竟這般大事,瞞著二人實屬有些不道義。
密衛領命從秦王雲光的書房離開,劃分兩頭朝著王白和蔡琰所在的屋所趕去。
千裏迢迢來到此地為質的王白,日子過得很是滋潤。
哪怕生活在中原,有著身為國相的祖父在上麵罩著,也感覺到此地無比自由。
原先王白還以為自己這位叔父掌管的地區,和中原別無二致,
到了這個地方,她要小心翼翼的做事,說話。
可沒想到完全是另外一種不同的情況。
這裏讓她體驗到了什麼是身為人自由。
沒有家中長輩時常在耳邊念叨,要她必須成為什麼樣的人,要她以後必須是個相夫教子的賢妻良母。
王白漸漸的熱愛上了這片土地。
愛這片土地上的事,愛這片土地上的人。
當然也在夜深人靜之時,還是會思念一下遠在千裏之外的母親。
不知道她過得是否安好。
今日王白還在自己那位叔父為其秦府裏準備的屋所裏準備著紙張,這是打算明日上街去散發張貼的告示。
輕輕的哼唱著歌謠,心情很是不錯。
三兩聲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開口輕聲問候一句,離開座椅朝著房門走去。
“誰呀?”
王白還有些奇怪,平日裏可沒多少人來她的屋所。
哪怕是那些學院中的摯友,也不知曉她隱藏了真實身份的住所。
輕輕拉開門,王白頓時看清了門前站立的人。
記憶中這位是經常跟在叔父身邊的人。
“樞密院已六拜見王白小姐。”
密衛已六瞧見房門微張,裏麵的人顯出身形。
抬手作揖,很是有禮的問候著。
王白也沒托大,趕忙將房門拉開張大。
雙手放在腰腹位置,微微欠身回禮。
“拜見已六先生。”
二人寒暄完畢,王白有些好奇的開口詢問。
“已六先生,是叔父找我有什麼事嗎?”
密衛已六微微抬頭,有些憐憫的望著站在門前的少年。
“王白小姐,有件事秦王要我告知與你,還請您做好準備。”
“已六先生您有話直說,小女子聽從叔父的安排。”
王白先入為主,還以為是自己那位叔父要求自己離開,或者是一些其他事。
心中有些失落,但還是硬撐著笑容回話。
密衛已六深吸一口氣,將中原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給了麵前的少女。
先前還硬撐著笑臉的少女,臉色緩緩沉了下來。
一雙大眼睛也漸漸彌漫起了水汽。
有些焦急的上前幾步,拉扯住密衛已六的衣袖,壓抑著哭腔確認著。
“先生,此事當真,不是玩笑話說與小女子聽?”
王白很不相信麵前這位密衛口中的話語,但顯然對方也不會拿這種事情來尋她開心。喵喵尒説
可心底還是不切實際的想要尋求一下回答。
王白看到麵前的密衛已六再次輕輕點頭,整個人頓時感覺天旋地轉。
眼前的事物也變得模糊不清,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往後倒去。
密衛已六眼疾手快,才沒讓王白直挺挺的摔到在地上。
呼喊幾聲,立刻有問詢而來的同伴,一起背著暈過去的王白前往了醫館署。
與此同時,蔡琰也在密衛口中聽聞了此事。
愣神良久之後,猛然間嚎啕大哭起來。
這讓為其彙報的密衛有些措手不及。
蔡琰也是個性情堅毅的女子。
早年嫁人,未給婆家帶去一子,被鄰裏說三道四,甚至是退婚趕出家門,也沒有哭泣悲傷。
隻是覺得多年的感情崩裂的太快。
日後恰逢長安被草原遊牧劫掠,自己也被他們擄掠。
成為階下囚的那段日子,蔡琰也沒太過慌張與悲傷。
隻是覺得此次離開故土,再要回來恐怕要艱難不少。
好在老天眷顧,讓蔡琰來到了此地。
本想著做出一番事業,讓父親如同她孩童時期一般為她自豪的事情。
能讓她很有底氣的站在父親麵前,說上一句憋在心底的很久的話。
可惜現在隨著這則消息,一切都已經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