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寧十年夏季中旬。
中原北方的烏桓開始大肆襲擾幾乎一統北方的曹操掌控地區。WwWx520xs.com
收整難民進行屯田修整的曹操部,在中原各方修養的階段,不得不開始著手解決靠近轄區後方的草原遊牧。
於此同時,飛速流逝的時間下,也到了秦侯國郡主雲夭在父輩的見證下舉行加冠儀式。
女兒身的雲夭,原本沒有多少資格為其舉行一般是男子成年的儀式。
然如今的秦王雲光膝下除了這個女兒,再也沒其他子女,這個儀式也沒太多人跳出來說秦王不合理法。
前幾年秦王在頒布男女平等的律法後,也沒見在這般大事上有多少人跳出來忤逆秦王的政令。
現在這件不痛不癢的小事,甚至都還成了秦侯國歡慶的節日。
梳妝台前,郡主雲夭端坐在前,直勾勾的盯著鏡子裏連她自己瞅著都有些陌生的麵容。
隨著年歲增長,完美繼承了父親母親優秀外貌的雲夭,此刻在加上精致妝容的點綴,完完全全就是遺落九天的仙女。
可惜向來不喜歡濃妝豔抹的雲夭,對此刻女官們的化妝卻不怎麼喜歡。
要不是今日是對她來書比較正式的場合,恐怕早就因為化妝坐在梳妝鏡前太久而心煩意燥開來。
“郡主,咱們笑一下唄,你在這麼用力後牙槽都要碎了...”
嫁做人婦的女官何雲霞,笑盈盈的站在郡主雲夭身後,盯著鏡子中倒影的麵容,親昵的出言哄著有些耐不住性子的郡主。
“嘿嘿...”
作為郡主的雲夭,坐在這個梳妝鏡前都快半個多時辰,要不是身邊都是她最為熟悉的女官,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心煩意燥的郡主雲夭,對著鏡子就呲牙假笑兩聲。
“郡主,真的快好了,今日秦王要帶著您去祖宗牌位前祭拜呢,徐先生的牌位也在您本家供著呢,郡主咱們打扮的飄飄亮亮的去祭拜徐先生,她老人家泉下有知這才安心,對吧。”
卸下多數事物,隻是擔任雲夭平日裏日常事物處理的女官何雲霞,自然清楚這位應當算作是被她看著長大的郡主是什麼性格,完全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
雲夭也因為女官何雲霞的話語,輕輕呼吸幾口,調整中內心的躁動。
抬起頭對著鏡子,一道令人忍不住沉淪的笑臉倒影其中。
梳妝台前忙活的女官,也加快手下的動作,查看妝容還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
作為郡主的雲夭在梳妝台前坐著最後的打扮,身著蟒袍的秦王雲光此刻早早就到了本家所在的院落。
“三叔公你可要注意身體啊,幾年不見你怎麼又老了幾分?”
秦王雲光本家會客的堂屋內,除開在秦侯國任職因為路途遙遠無法趕回的人除外,大大小小的長輩都出現在了此地。
被雲光稱為三叔公的老人,耳朵也不如以前那般明銳,說著和秦王雲光風馬牛不相及的回答。
“什麼?去打獵?打不動了,老胳膊老腿走個路都費勁咯...”
老人的回答讓會客廳裏的一眾雲家長輩哈哈大笑,也惹得門外探頭探腦的一眾小輩,好奇的探頭打量著裏屋。
好幾個年幼的孩子似乎還想鑽進房門,就被眼疾手快的父母或者親友一把拉住。
“秦王...”
會客廳裏的一位長輩剛剛開口,主位前的秦王雲光就開口打斷了話語。
“三伯,都說了多少次了,又不是什麼公共場合,一家子相聚可別這麼生分了。”
“瞧瞧三伯這個記性,又忘了。”
會客廳裏秦王雲光的三伯一拍腦門,歉意的笑了起來。
引得周圍不少家族親友打趣著記性越來越差這位親戚。
“光兒啊,那個三伯托大,能問你個事不?”
“哦?什麼事?”
“老四家娃兒這不是在工部任職嗎?一直在擔任那個天山引水運河工程的監工,這都快三年了,忙的連家都回不來,這不是我聽人說,那個引水運河不是快完工了嗎?能以後調的近一點不?也免得老四家整天想孩子以淚洗麵。”
秦王雲光沒有立即表態,胸腔的嗆人感,讓他拿出隨身攜帶的巾帕,抬手捂住口角,連連輕咳開來。
抬手拒絕堂屋內一眾親友遞上來的茶杯,調整些許巾帕捏在手心,重新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