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作為一個人類。他已經具備最頂尖的氣勢。要命的是，他能對自己的氣勢收放自如。這樣的人，的確是人中龍鳳。可是，這些年來她見過了太多各種種類，種族的優秀人物了。可能有些審美疲勞。因此，穆懷修對她的影響太低太低了。
感覺！
他在生氣！
還是很生氣的那種！
也是，像他這樣的人，既然都開口了。她居然還不識好歹！
歎了口氣：“是這樣！”諾糯盡可能讓自己很平靜地說話。要不然，她現在就該急吼吼地往“家”趕了。雖然上午給爹媽打過電話。可是，現在都一點鍾了。她再不回家露個麵。爹媽一定要著急的。“我現在要趕著去找我的家人。你要是有什麼事情的話，改天聊成嗎？”
這個解釋讓穆懷修的臉色好看了一點兒。
“你和周瑜很熟？”
“周大哥？”他也認識周瑜？
“……”
諾糯偏著頭想了想道：“我師傅和周大哥倒是很熟。師傅在世時，我倒是沒有聽他說起過周大哥。今天，是我第一次見到周大哥。”
“第一次見麵就很熟？”
額！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不是味兒呢？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真的沒有細想。
“是這樣，周大哥的身份有些特殊。師傅在世的時候，叮囑過我，周大哥是值得相信的人。”
“特殊？”
“嗯！”諾糯點了點頭：“是的！”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她和他都不熟。因此，有些話點到即止就成。
“你們今天去京都大酒店做什麼？”
諾糯感覺自己像在派出所。而穆懷修就是那個做筆錄的。如此想著，諾糯滿頭黑線！
“抓——鬼——”諾糯故意一字一頓！
“……”穆懷修的臉色瞬間難看。
他感覺自己被耍了！
“真沒有耍你！”諾糯歎了口氣：“幾年前你不是就知道了嗎？藍家那事兒還是我解決的呢！我師傅可是個正兒八經的道士。我從小跟著他。你說，我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說著，從隨身的挎包裏掏出了一疊符咒出來對他揚了揚：“瞧見了沒？我畫的。我在網上開了一家靈異事務所。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就給我發邀請書吧！不過目前我沒有太多時間。因為我手裏還有案子沒有處理完。請問，您還有問題嗎？”
“你會看相？”
“會！”諾糯微微皺了皺眉頭。感覺穆懷修變得好奇怪了：“不過，我一般不替人看相。人世因果自有它存在的原由。介入太多，因果就亂了。到最後，會有損看相人的陰德。舉個例子，過去看相的人都是孤苦無依，無兒無女，不是瞎子就是癱子。我可不想有那樣的結果。所以，我不替人看相。而之前幫跟著你的那個人看相。純粹是因為他命不該絕，再加上加害他的人確實手段太過超出了常力。所以，我才好心提提醒他一句。要是他不願意相信，那便當是我多管閑事了。那些話便也是聽聽就罷了吧！”
穆懷修聽得很仔細。末了，輕輕點了點頭。
這算是……他很滿意？
得！
人家是大爺嘛！
“成了！”諾糯鬆了口氣：“我也該回了！再見！”
“上車！”
“欸？”
“我送你！”
“不用！就幾分鍾！”
“……”穆懷修隻是看著她。
強勢，從容！
那態度不容反駁。
半晌！
某女無奈歎了口氣，很幹脆地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車子平穩行駛，轉過兩個街區之後，遠遠的，她就看到老爸站在他們現在居住的酒店的大門外的公交車牌子下。時不時在看腕表。
諾糯降下車窗。
“爸爸！”
“小滿！你終於回來了！”諾老爸看到女兒的刹那，便狠狠地鬆了口氣。忍不住嘮叨：“中午也不回來吃飯。你媽媽一邊在整行李，一邊還在念你。”
諾糯從車上下來，諾老爸這才注意自家女兒是坐進口車子回來的。臉上的表情更是有些怪異，甚至有些警惕。
“小滿！這是誰？”
穆懷修將車窗降下。淡淡地對諾老爸點了點頭。
“額！這是……我在圖書館遇上的。是我同學的哥哥。正好在京都上班，他就送我回來了！嗯！”說著，她還自顧自地點了點頭：“就是這樣！”
“這樣啊！”諾老爸還是有些不相信。
“就是這樣啊！要不然還能怎麼樣？”諾糯推著自家老爸往家走：“哎呀！爸爸，該整理行李啦！明天還要回去，還得趕著去外婆家呢！”
諾老爸還是覺得怪怪的。但是，還是很有禮貌地對穆懷修點了點頭。道了聲謝。
看著那對父女倆走遠了。穆懷修才將車窗升起來。
那原本渾身森厲的氣息收斂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野性的優雅。冷厲的唇角居然劃過一抹邪惡，神秘的弧度。
“小滿！”原來，這是她的乳名。
像是呢喃般地歎息著：
“小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