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謝寸官這種規律的生活,卻被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給打破了!
那個周六,謝寸官在戴若夕那裏練完猴樁,送她去家教後,正打算去蟲二爺那裏坐坐,一方麵聽老人家擺擺龍門陣,另一方麵,也想同王猴切磋一下通背門的打法。最近他的十大形有了進一步的進展,不知道是不是練了那個胎息的原因,謝寸官竟然感覺丹田的跳動,與自己的動作有了一些契合感覺。
原來他打四把的踐步虎撲,打個兩米半遠就是極限了。但今天早上他打踐步虎撲時,竟然一個箭竄步,打到了三米半將近四米的地方。要知道,打踐步虎撲時,人的縱竄不能盡全力,必須留有餘地,那也就是說,他現在一個踐步,可以打出將近五米的距離。
這個進步讓他又驚又喜,這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了。
當謝寸官的自行車拐過一個彎時,就被一輛軍用吉普給逼到了路邊。
這輛車又瘋又急,要不是謝寸官眼疾手快,一個翻身進了路邊的綠化帶,這車就差點兒撞翻他。謝寸官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想放聲罵人。但當他看到車門開處,一個彪形漢子跳下車站在麵前時,他就沒罵出聲。
人是熟人,不過,往常的笑臉此時已經成了怒容。
謝寸官認識這人就是張苗兒那個表兄,雄生雌音的曾世雄。
“我不想在街上打架!小子,有種上車不?”曾世雄一臉陰沉,壓低的嗓子帶著一股子妖異的感覺,近乎兩米的雄壯身材,肌肉暴起,似乎全身上下,都有一股子怒意,大有一言合,街上動手的意思。
謝寸官不由地一愣,想不起自己什麼地方得罪這個異人!不過,想來十有八九和張苗兒有關。不過,張苗兒不接受自己的感情,已經過去半年時間了,這會兒再來找茬,似乎有點不大可能。不守,除了張苗兒,謝寸官應該和這位軍中高手沒有什麼衝突的可能才對。
不過,想不通歸想不通,謝寸官還是走到車旁,上了車。
他可不想和一個這樣的人物在街頭放對,那也有點太驚世駭俗了點。
謝寸官坐到車子的後座上,他可沒有把後背留給別人的習慣。曾世雄則上了副駕,上車一揮手,車子就立刻開出,卻是放開了速度,一路狂奔的感覺。謝寸官也不做聲,眼睛看著窗外,腦海裏不由地浮現出張苗兒那2B文藝的打扮樣子來。說實話,不想是不想,這一想起來,還真有點念想的意思。
一路上掛著軍牌的車子連闖了七個紅燈,謝寸官的眉頭就暗暗皺了起來。
當車子猛然刹住時,他本能地手就往前麵椅背上一扶,還沒開口,前麵的曾世雄已經拉開車門跳下車,車子竟然已經到了一個謝寸官感覺陌生的地方,空曠荒涼僻靜無人,長滿了雜草,堆滿了各種雜物。也虧得曾世雄找到這樣的地方,否則,謝寸官真不知道,在寸土寸金的京九城裏竟然也有這麼大的一塊廢棄空地兒。
不過,車子停下的這一塊地方,竟然是一塊平地兒,寸草不生,顯然是給人踩平的。
曾世雄下了車子,就站在那裏,瞪著謝寸官。
謝寸官站在他的對麵,終於忍不住小心地開口道:“曾大哥,你到底找我什麼事情?”
聽了他小心的問話,曾世雄的眼睛就瞪得更圓了,突然間一聲吼叫:“我打死你個臭小子!”隨著這一聲吼,也不開勢出架,直接一個虎跳,近得謝寸官的身,雙手一抱,抱肋護頭,下麵直接一腿直蹬謝寸官的腹部。
謝寸官雖然沒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但他看到曾世雄的樣子,就一直提著心神。當時曾世雄進步出腿,謝寸官就本能地一抱熊出洞勢,曾世雄蹬向謝寸官腹部的一腿就踏向了謝寸官抱腹的右小臂上。還沒有蹬到他的手臂,謝寸官手臂上就突然一涼,汗毛本能地就炸了起來,當時屁股往後一坐,身體往下一伏,收腹吞胸,左肩就迎客而下,逼壓曾世雄的腿。
這是小個子對付大個子的方法,遇攻絕對不能退。
因為大個子身高力沉,從力量上講,一般不是小個子能抵擋得住的。但卻有一點,除非是什麼都不懂的傻瓜,一般人出第一手,基本不會用全力的。所以這時候如果退的話,對方下一手就有可能全力一赴,那抵擋起來會更難。
所以,小個頭對付大個頭,就要搶一個接一不接二的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