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帕爾西人去世,屍體須穿上白袍,頭上也纏一圈白布,點上油燈,擺放在一個鐵製屍架上,腳邊還要放一片麵包。這時放一隻狗進到死人屋子裏來,如果狗吃了麵包,人就是真正死去了。倘若狗不願意吃,則表明死者的靈魂仍留存在軀體之中,如此一來,屍體可一直擺放到開始腐爛時為止。到那時,有洗屍人來清洗屍體;教中人認為洗屍人不潔,他們住的房屋無人敢踏進一步。

四個抬屍人穿著已經用流水衝洗過的白衣,扛起屍架運到埋葬的地方,此地人稱“寂靜之塔”。其實這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塔,而是一道周長223英尺、將近23英尺高的圓形牆。進入牆內,將屍體放在一個露天的長方形淺坑之中。最後,鬆解敞開死者的衣服,除去頭巾,參加葬禮的賓客退回牆邊,繼而返回家中。葬禮還在進行的時候,兀鷲就已飛來棲息在牆頭之上,渡鴉也在上空盤旋。等到一切歸於寂靜,它們就出動了。不用多久,便隻剩下一具骷髏,被陽光炙烤。

這些帕爾西人據說是遠古時候鎖羅亞斯德門徒的直係後裔,因此也是印歐種族中血統最純正的一支。

在我從斯德哥爾摩出發之前,一位在醫學和人類學上均享盛名的教授問我,能不能想辦法弄到幾顆拜火教教徒的頭顱,並帶回國來。照他的請求,在6月中旬的一天,我和海貝奈特醫生出發前往德黑蘭東南方的一處“寂靜之塔”,也就是拜火教教徒的葬屍之地。時值盛夏,即便把溫度計放在陰涼處,也顯示有41℃。我們這次突襲,選在正午剛過的時分,因為這個時候人都怕熱躲在了屋裏。

我們隨身帶了一隻軟皮鞍袋,裏麵的兩個口袋裏裝著幹草、紙和兩個人頭大小的西瓜。

我們乘馬車出了以阿布都·艾金大帝(Shah Abdul Azin)命名的城門。街道像幹裂的河床一般空空蕩蕩。駱駝吃著野薊草,在城外的大草原上遊蕩,被日光烤得幹硬的大地上不時騰起一陣煙塵,如鬼魂般飄來晃去。

我們選了從哈謝馬巴德村經過的那條路走,從一位農民那兒借了一罐水和一把梯子。到了寂靜之塔,我們把梯子靠在牆上,結果發現梯子太短,還差了大約3英尺,但我還是爬上梯子最頂一級,設法用手抓穩牆頂,縱身一躍便上去了,接著又拉了海貝奈特醫生一把。

一股屍臭撲鼻而來。海貝奈特留在牆頭上,看著那個馬車夫,以防他向我們這邊窺探,而我則沿著水泥階梯下到葬死屍的環形凹地。下麵有61個露天的淺墓穴,其中大約有10個躺著骷髏和死屍,腐爛程度各異。圓牆邊有成堆的屍骨,在風吹日曬之下泛白老舊。

經過幾番盤算,我選中了3具成年男子的屍體。幾具還算新鮮的屍體擺在那兒才幾天時間,身上柔軟的部分,比如肌肉和內髒,早就被猛禽啄食一空,眼睛已被啄走,但臉上的其他部分留存了下來,幹幹的,硬如羊皮紙。我摘下死人的頭顱,清空餘物。第二顆頭顱也如法炮製。第三顆曝露在陽光之下時間太久,裏麵的腦髓已完全幹掉。

如有帕爾西人去世,屍體須穿上白袍,頭上也纏一圈白布,點上油燈,擺放在一個鐵製屍架上,腳邊還要放一片麵包。這時放一隻狗進到死人屋子裏來,如果狗吃了麵包,人就是真正死去了。倘若狗不願意吃,則表明死者的靈魂仍留存在軀體之中,如此一來,屍體可一直擺放到開始腐爛時為止。到那時,有洗屍人來清洗屍體;教中人認為洗屍人不潔,他們住的房屋無人敢踏進一步。

四個抬屍人穿著已經用流水衝洗過的白衣,扛起屍架運到埋葬的地方,此地人稱“寂靜之塔”。其實這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塔,而是一道周長223英尺、將近23英尺高的圓形牆。進入牆內,將屍體放在一個露天的長方形淺坑之中。最後,鬆解敞開死者的衣服,除去頭巾,參加葬禮的賓客退回牆邊,繼而返回家中。葬禮還在進行的時候,兀鷲就已飛來棲息在牆頭之上,渡鴉也在上空盤旋。等到一切歸於寂靜,它們就出動了。不用多久,便隻剩下一具骷髏,被陽光炙烤。

這些帕爾西人據說是遠古時候鎖羅亞斯德門徒的直係後裔,因此也是印歐種族中血統最純正的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