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鄉愁(1 / 1)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二月中旬,村裏封的卡已經因為春播撤掉了。大家夥兒都在各自的莊稼地裏忙碌著。這天,劉老漢帶著走到上,看著一個個緊鎖的破敗的老屋,突然間起了麼。就把手機給,說“,我我們爺孫倆能夠幹一大事。”

“麼大事?”雙手抱著爺爺的手臂,撲閃著黑豆般的大眼睛望著劉老漢。

“我把這個村子留下來,你當我的攝影師好不好?”劉老漢撫摸著的腦袋。

“好呀好呀!”

於是,好一段時間,村子裏的過人就看到了這樣一幅奇怪的景:在一個緊鎖的破舊的街門外,站著一個老漢,正在那裏一個人手舞足蹈在那裏說著麼,他的麵前,一個小孩正拿著手機對著他拍攝。

劉老漢的一個視頻是站在村口的老榆樹下拍的。說這棵老榆樹是當年泉村村的時候,輩們栽的,本來,村口應該有二十幾顆這樣的樹。是後來,因為戰亂、災荒,加上村民的砍伐,幸存下這一棵,也深深地刻在了村裏人的記憶裏。在早前,到盛夏,村民們吃罷飯,就三三兩兩地拎著自家的小板凳圍坐在榆樹周圍,聊天、說笑,到夜幕降臨、朗月高照,慢慢地散去。遇到月圓時節,是熱鬧不已,大家各自帶著家裏邊的好吃,圍坐在一起。你便見那東家的瓜子家的梨、張三的餅李四的豆,一股腦兒全都堆在中間,晚風習習,燈星點點,大家圍坐著、說笑著,久久不願離去。有青年男女,背靠背坐在大榆樹下,說著心話,感著心髒怦怦跳的激動、緊張、幸福與好。到了現在,榆樹還是那棵老榆樹,是也沒有人圍著老榆樹說說笑笑了。孤獨的老榆樹就像這個村莊一樣,愈加孤單寂寞。劉老漢坐在老榆樹地下,讓按下拍攝鍵,講起了他和老榆樹的童年記憶……

“看吧,這棵老榆樹,大家都還記得吧。現在呀,榆樹老了,樹皮一塊一塊地都紮起來了,也沒人了,全靠這老天爺澆水,就像我們這些村裏的老輩人一樣。還記得小時候呀,村裏的小子們都喜歡圍著老榆樹玩……”這邊,劉老漢越說越起勁,那邊,小手已經酸困不已,不停地換手,本上還能持爺爺在手機屏幕的正中央。

“……我不,過個幾年十幾年的,村裏的老人們都去了,村子是否還能存在?”當老漢神殤地說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累趴到了地上,雙手無力地舉著手機,氣喘籲籲地說:“爺爺呀爺爺,快累死我了,我要喝水!”

劉老漢一把抱起,心疼地用手把臉上的汗水抹了又抹,拿起水杯咕咚咕咚地就喝起了水。

視頻發到“老不死”群裏,快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春蘭秋菊”:老周看一遍,哭一遍,說那是不去的故土。

“豆豆爺爺”:老榆樹的老了,感謝老劉,我們支持你把這事下去。

“祁連孤鷹”:視頻好,我們感動,我這裏有個三腳架,給你寄過去,拍起來可能穩當些。

“劉家老漢”:孫子幫我拍的,是有點抖。

“山中老叟”:明天拍誰家?啥時候能到我家?

“劉家老漢”:我就是從村口一家一家挨著拍,大家著急。

……

得到大家夥的鼓勵,劉老漢覺得自己了一非有義的事,晚上,非外的,劉老漢快就入睡了,而且睡得香。

二天晨,到了起床的時間,劉老漢還沒有醒來。孫子自己爬起床,刷牙、洗臉,看著爺爺還在睡覺,自己就拿著水壺了一壺水,到火爐上,不一會兒,水壺就咕咚咕咚的響了起來。

“爺爺,該起床了!”小跑到爺爺身邊,用手輕輕地推了下劉老漢的臉,半晌,還不見爺爺醒過來。

急了,使勁兒搖晃著劉老漢的身子。

“哎呀呀,好了好了!爺爺都你搖散架了。”這時的劉老漢,慢慢睜開眼睛,涎水扯著絲拉斷後黏到了臉上。。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急得睫毛上都掛著淚珠。

“我的小都還沒長大,我怎麼能急著去死呢?”說話間,劉老漢已經把衣服穿好了。“爺爺呀,了一個夢,夢見你奶奶給我了好多好吃的,然後送我出門,說是要讓我給好吃……”劉老漢說著,其實,他是魘住了,心,如不是小孫子那一頓使勁搖晃,自己估計也就這樣跟著老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