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號八角籠的第一輪比賽,喬巡勝出。
工作人員迅速將最滕寺的屍體收拾掉。
最滕寺的“粉絲們”沒有憤怒,也不敢憤怒。正主已死,他們又哪裏來的勇氣向更強的人發泄憤懣的情緒。
倒是“玩心跳”的賭徒們,為喬巡喝彩歡呼。
傑克聲嘶力竭:
“哦!!!我們偉大‘殘血必反殺’皇帝,擰斷了夜之女王的脖子。他用他的實力向我們證明了,生與死才是八角籠永恒不變的主旋律!我們為他歡呼!尤其是靠他賺取了積分的觀眾朋友們,歡呼,歡呼!”
喬巡:“……”tmd,就不能給我弄個好聽的稱號嗎?“殘血必反殺皇帝”是什麼東西啊!聽聽人家的,陰影下的死神,夜之女王,唯一霸主,擱我這兒就是“殘血必反殺皇帝”了是吧。
他走出八角籠,呂仙儀第一時間跑過來。
看得出來她很高興,但莫名地,略微有點拘謹。她揚起拳頭錘了錘喬巡的肩膀,
“好你個喬巡,玩心跳呢。可把我著急壞了。”
喬巡挑了挑眉,
“你著急什麼?”
呂仙儀雙手叉腰,不服氣地說:
“我為我的搭檔著急怎麼了!”
“別,隻是遊戲好友而已,真不熟。”
“搭檔,搭檔,好搭檔啦,嘿嘿。”
喬巡鄙視地對她豎起中指。她臉皮也厚,大大方方地接受了。
“愛呢?”喬巡問。
“那小子剛才還在這兒,不過被兩個發條人請走。”
喬巡皺起眉。
“知道原因嗎?”
呂仙儀想了想說:
“其中一個發條人說他身份認證出現了問題,需要去約束區重新登記。”
“身份認證出了問題……”
呂仙儀蹙起眉說:
“那小子不會從一開始就在騙我們吧,也許,他根本就不叫‘愛’。”
喬巡思考了一會兒,說:
“不打緊,隻要他人還是這個人就行。身份之類的現在都不重要,反正到時候都會揭曉。”
“好吧。”
“那個眼鏡男戰況如何?”
呂仙儀雙手一攤,歎了口氣說:
“還能怎樣,秒殺唄。對手不信邪,沒有直接投降,5s不到就被製服了,要是嘴快,估計又是一個人幹了。哦對了,他的對手之前十九連擂站到最後的。”
她看著喬巡,小聲問:
“你有把握嗎?”
“不知道,沒碰過。”
“這……”
喬巡微微一笑,
“打不過我還不能投降嗎?別擔心。我投降有一手的。”
呂仙儀響起之前“還魂”調查任務裏,喬巡說過他逃跑有一手的,最後真的死裏逃生了。
到這地步了,也別無他法。呂仙儀倒是想把自己的黑科技給喬巡用,但因為根本不了解眼鏡男到底是什麼能力,所以有道具都沒得使。而且,大多數黑科技都是適配她的身體的,喬巡不一定合適。
最終對決賽第一輪結束後,還剩下六個人。
都是實力強勁的。
休息十五分鍾後,新一輪的抽簽開始了。
再一次站在抽簽台上,眼鏡男整個人氣質變得更加深邃迷人了,徹底脫去了原本猥瑣中年頹廢男的形象,搭配微卷的男式中長發,給人的感覺就像亞裔版的眼睛夏洛特。
眼鏡男輕聲說:
“你是我最後要解決的人。”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這隻不過是一種根植於意識裏的目標,就像我現在很想吃火鍋,那麼吃一頓火鍋就是我要去實現的目標。喬巡是吧,我聽到了你的名字,你叫喬巡。”
眼鏡男的變化,喬巡覺得自己可能是除他之外感受得最明確的。
從一開始的神經質,到歇斯底裏,到殘酷不安,到陰冷變態,再到現在的……憂鬱紳士。
倒不是喬巡在誇他,隻是陳述了個感官上的事實。
拋開一切不說,眼鏡男現在就是魅力十足的中年紳士。
但這個人,以殺死喬巡為“一種根植於意識的目標”。
為什麼?
喬巡可不認為,電梯裏的矛盾,會發展成現在的樣子。
對比前後,他發現,關鍵節點在他還處在新人保護期裏的那次隨機事件——噩夢侵襲。
噩夢侵襲後,眼鏡男整個人開始發生顛覆性的變化。
喬巡笑問:
“你還是我最初認識的那個神經質中年頹廢嗎?”
“當然。”
眼鏡男打開自己的簽號,上麵寫著“3”。他變得期待起來,整個人身體裏湧出一種熱意,眼睛看著喬巡手裏的簽號。
喬巡微微一笑,舉起簽號在眼鏡男麵前揚了揚,就是不打開,就是玩兒。
眼鏡男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