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天晚上確定你相公喝的就是這一壇酒嗎?”
“這個。”婦人猶豫了,低頭看了看酒壇子搖頭“那天晚上不是我給相公乘的酒,那時候我正在廚房裏忙活,相公回來後就自己倒了一碗酒在喝,我沒注意。”
說完婦人好似想到了什麼一樣,有些慌張端著酒壇道“即便弄混了也不會有事的,這裏麵都是一些補藥,不信你們可以看,相公身子不好,所以我們每年都會做一壇藥酒,去年我們喝的也是這個,並未有任何不適,這一壇之所以沒喝是因為藥放進去沒多久,喝了也沒什麼用處。”
說著婦人擔心他們不信主動拿來碗筷挑揀壇子裏的藥材。
一壇子酒當著他們的麵把裏麵的藥材全都分揀出來了,他們對藥材並不了解,為了確保萬一傅七還是一種藥材拿了一顆,再裝上一碗藥酒離開了。
不是她懷疑,而是她任何線索都不想錯過。
萬一是因為當日那漢子喝錯了酒出問題了怎麼辦?
雖然這幾率小,但並不能說完全沒有。
把東西送去大夫那之後他們就直接回了衙門,一開始傅七想的是直接在縣衙住下,然後再按照那天的事情她依著流程走一遍,但到了夜晚周知縣幹笑著對他們說“兩位啊,我這裏實在是沒有房間了,不如...你們今夜出去睡?”
傅七眼皮子一跳“那怎麼辦?大人派人跟著我們去看著?”
周知縣不著痕跡的抽了抽嘴角,內心苦笑連連偏偏麵上還要十分淡定的說道“不必了,這件事情我相信姑娘,所以姑娘跟著去吧,本知縣一定會盡早查清楚案子的。”
“這行嗎?”傅七鬱悶,被縣令這一句頓時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當然行!”知縣連連點頭。
等好不容易把他們送出去後周知縣頓時變了臉,欲哭無淚的道“我真要崩潰了,他們就不能一下子給我個痛快嗎,再這樣下去我真要猝死了。”
一整天都在琢磨上麵的意思實在不容易啊,他感覺自己時刻都身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人都快傻了。
一旁官差抽了抽嘴角,小聲安撫“大人淡定,你沒發覺這次那位大人好像比平時更加好說話了嗎?而且中午那一出他明顯沒有想表露自己的身份。”
周知縣皺眉,許久後歎了口氣“那你覺著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那人沉思了片刻後低聲道“或許,那位大人隻是陪同他身旁的女子來的呢,知縣大人隻要吧這件事情辦妥了就不會有事了,你安心。”
“這件事情。”周知縣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腦袋疼的很“哪有那麼容易解決的?一開始以為能直接結案,結果那人死不承認我才打了他一頓,強行畫押,原本今日都能結束了,結果他們來了,你說,我還該如何。”
“那人幸好還在昏睡當中,可當他一旦醒來之後呢?那些話要是被大人聽到了一切都完了。”
甚至連他的位置都有可能不保。
周知縣氣的直咬牙,但凡他們再來晚一點結果也不會如此。
隻要結了案,死無對證後麵再說誤判了也不會有什麼大事,現在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