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問題縈繞在褚牧呈的心頭，讓他有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宋曉甜不是宋家的親生女兒，宋家隻有宋曉可一個女兒！
這個想法在褚牧呈心中一閃而過，不管宋曉甜是不是宋家的女兒，都是他的心上人。
曉甜就是他的心上人。
褚母還在褚牧呈耳邊說個不停，褚牧呈沉默不回應，他已經習慣了。
他是褚家的長子，也是唯一的孩子，他從小就沒有資格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從小他的耳邊聽父母說的最多就是他沒有時間玩，他必須努力學習，爭做人上人。
哪怕是結婚，他都沒有選擇的權力。
褚牧呈許久不曾進食，他夾起一塊雨，入口的瞬間，他的眼淚順著臉頰隱藏在衣領中。
眼淚流出的太快，快到褚牧呈自己都不曾反應過來。
“媽。”褚牧呈出聲打斷褚母的話。
褚母以為自己幻聽了，她竟然從兒子的聲音中聽出了顫抖。
褚牧呈指著麵前的盤子裏的魚，張了張嘴，說道：“這是……誰做的？”
為什麼魚的味道很像曉可做的魚？
褚母：“不是你請阿姨做的嗎？”
“您什麼意思？”
“我剛來，我哪有時間做菜，我以為這些都是你請阿姨做的菜，阿姨做好菜就離開了，所以我才沒看到她。”
褚牧呈聞言，驚詫又希冀地看著眼前的菜，一盤夾一點，他把每個盤子裏的菜都嚐一遍。
褚母眼看著褚牧呈把沒道菜都嚐了一遍，然後褚牧呈就露出了她永遠都沒見過的笑容。
真心的笑容，高興的笑容。
褚母看著不正常的孩子，擔憂道：“你……沒事吧？”
褚牧呈搖頭道：“沒事，我很好。”
時間已經很晚了，褚母便回去，房子裏又剩下褚牧呈一個人。
褚牧呈把所有的飯菜都密封在冰箱裏，隨後像往常一樣，隻是今晚沒在書房辦公。
當房間陷入黑暗，宋曉可才敢現出實體。
她給褚牧呈做好飯，婆婆就來了，她擔心嚇到婆婆，她就趕緊恢複魂體該有的樣子。
等到褚牧呈睡著，房間陷入黑暗，她才敢出來。
宋曉可坐在床邊，手指輕輕撫摸褚牧呈的臉。
“牧呈。”
黑夜不僅給了宋曉可安心，也給了宋曉可暴露的機會。
同樣黑夜也隱藏了褚牧呈清醒的狀態。
冰冷的手指就像從冰箱裏冰凍過，刺骨的冷意讓褚牧呈異常清醒，也讓他深刻知道自己沒做夢。
他的感受，他所聽到的聲音，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宋曉可終於可以觸碰到褚牧呈，說的話都帶著愉悅。
“牧呈，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
宋曉可自言自語道：“你一定很討厭我吧，如果不是我，你就可以娶到曉甜，你就可以娶回你的心上人。”
“我已經死了，再也不會來打擾你，以後……你一定要幸福。”
宋曉可的聲音帶著幾分哭腔，“牧呈，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幸福。”
“這兩天跟在你身邊，看到了不一樣的你，也讓我知道了你很喜歡……很喜歡曉甜。”
“可是我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我的心落在了你身上，它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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