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牧呈見到被放出來的陶暖暖，跟她說的‘對不起’，就是對不起關她。
褚牧呈口中的謝謝，自然是感謝陶暖暖救了曉可。
“什麼意思？”池清墨輕笑道：“意思是褚牧呈想留住宋曉可，卻意外把宋曉可推上了死亡之路。”
大雨過後的空氣清新，天空依舊不見一絲光亮，給不了迷路的人一個指引方向，同樣給不了黑暗中人們一點光明。
“我明天什麼時候會消失？”
宋曉可意外的平靜，她以為她會哭著喊著求池小姐救她。
平靜地接受消失，平靜地接受分離。
陶暖暖的哭聲戛然而止，“你都聽見了？”
宋曉可嗯了聲，“抱歉，偷聽你們說話，我本想送一送你們，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她其實已經感受到身體的不適。
宋曉可是聰明人，隻是她在褚牧呈身邊不聰明。
她一臉坦然，“我逃出那個地方，我以為我能永遠逃離那個地方，卻沒想到我還是沒逃離出去。”
她早就該消失，隻是她求了一次又一次池小姐，她才能堅持到現在。
讓她以魂體存在的那群人手段殘忍，他們怎麼會放任一個透露他們秘密的魂體。
那群人遲遲不曾行動，她就以為他們忘記了她。
她還是沒逃過！
陶暖暖：“我怎麼聽不懂你的意思？”
池清墨聽懂了，“褚牧呈找謝淩了解了靈力和魂體，明白心意後，他想讓曉可永存於世，便找了其他人。”
“心過於著急，他找了當初把宋曉可變成魂體的那幫人。”
“那幫人乘機在曉可身上動了手腳，讓原本就快消失的曉可變得更加虛弱，隻是外表看不出這種虛弱。”
她來之前去見了謝淩。
謝淩根本不知道陶暖暖被困，他也不曾給過褚牧呈違背自然的東西。
不是謝淩，就是其他人。
當清墨見到宋曉可，她才明白為什麼陶暖暖被困。
因為褚牧呈不僅困住了陶暖暖，他也不小心傷害了宋曉可。
清墨理解褚牧呈想與宋曉可天長地久的心願，可他太著急，太輕易相信別人。
池清墨補充道：“就算褚牧呈不上當，曉可也逃不過。”
褚牧呈厲害也隻是在沒有靈力的人群中厲害，在靈力者麵前，他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那群人想動曉可，褚牧呈沒辦法阻止。
宋曉可明白清墨的意思，“多謝池小姐，我不會怪牧呈。”
陶暖暖聽得稀裏糊塗，她問出關鍵，“池小姐能救曉可嗎？”
“救不了。”
池清墨果斷的說，掐斷了陶暖暖的最後一絲幻想。
宋曉可剩下的時間不多，她隻想陪伴褚牧呈。
她最後留下一句話，“求你們別讓牧呈知道我的離開與他有關。”
她怕牧呈受不住打擊，她怕牧呈會因此做傻事。
她很自私，她希望牧呈平安健康一生一世，希望牧呈長命百歲。
哪怕沒有她，牧呈也能生活地很好。
池清墨點了下頭，“嗯。”
宋曉可飄蕩的背影充滿幸福，哪怕即將離開，她也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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