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牧呈膝蓋剛落地,陸溫臨便來了。
陸溫臨明顯愣了下,柔和的嗓音笑道:“褚總怎麼行這麼大的禮?”
“求你。”褚牧呈雙手著地,額頭砰的一聲磕在地麵,“求你救救曉可。”
宋曉可壓根沒反應過來,褚牧呈就已經跪下磕頭祈求。
她反應過來,她立即去拉牧呈。
“牧呈,你起來。”
褚牧呈一身傲骨盡數折斷,他心甘情願。
宋曉可更多的是心疼,“牧呈,你起來,你別這樣,好不好?”
她的牧呈,應該在商場上叱吒風雲,他應該永遠有把握做任何事情。
他不該折斷傲骨,更不該下跪。
褚牧呈:“求求你,池小姐,求你救救曉可。”
命數是個輪回,當年的褚牧呈讓宋曉可折斷一身傲骨,讓她畫地為牢;現在輪到褚牧呈為了宋曉可折斷傲骨,自願困於情中。
池清墨歎息一身,上前扶起褚牧呈,她說:“抱歉,我沒辦法救曉可。”
“不,你一定有辦法救她,你一定有辦法。”
褚牧呈雙手緊緊抓住池清墨的手臂,就像抓住一棵致命的稻草,拚死也不鬆手。
陸溫臨眉頭微蹙,“你弄疼她了,放手。”
褚牧呈慌張地鬆手,可池清墨手臂上已經青紫了一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池小姐你別生氣,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你別不救曉可。”
池清墨不是無情之人,隻是她救不了宋曉可。
“褚總。”池清墨不在意胳膊上的青紫,說道:“曉可日出便會消失,你們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接下來的時間,你們該好好相處,你該陪陪她,不該讓她在等待中消失。”
池清墨說完便拉著陸溫臨離開房間,她把房間留給褚牧呈和宋曉可。
關門前,池清墨說:“褚總,我救不了曉可,你也救不了她,其他人也救不了曉可。”
一扇門隔斷了褚牧呈祈求的可憐視線。
池清墨沒有地方去,便去了陸溫臨的房間。
陸溫臨:“褚牧呈的自以為是害了宋曉可,她的消失,與你無關。”
池清墨聲音淡淡道:“我沒說與我有關。”
陸溫臨:“……”
池清墨揉揉眉心道:“我隻是想不通,為什麼很多人不懂得珍惜,非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八年,不是八個小時,也不是八天,更不是八個月。
而是八年,兩千九百多個日夜。
但凡褚牧呈認清自己的心意,他跟宋曉可兩人又怎麼會有一個悲慘的結局。
陸溫臨見清墨煩惱的樣子有些好笑,“失而複得才會更珍惜,但有時候太過珍惜,未必是件好事。”
“褚牧呈得到魂體宋曉可,就因為他太過珍惜,他想長長久久與宋曉可在一起,他才會著了別人的道,害了宋曉可。”
珍惜與不珍惜,有時候都是一種傷害。
池清墨一直沒睡,下半夜她看到褚牧呈冒著大雨,懷中抱著曉可走出了酒店。
褚牧呈的背影與黑夜融為一體。
雨水可以洗滌空氣中的灰塵,但洗不去人心中的悲傷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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