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蘺今跟池浦深這麼多,她有一部分私心在裏麵。
“我們能一定盡我們所能幫助你,你大伯的教你管理公司的話,依舊作數。”
“池家公司歸你,我們不會要一分錢。”
江蘺不願意往壞處想,可萬一呢?
萬一池浦深因為他們把他的父母送進監獄而責怪池予鹿,或是找池予鹿的麻煩,怎麼辦?
江蘺跟池浦深的這些話,無不是把責任攔在池洲和她自己身上。
如果以後池浦深想為他的父母報仇,隻管來找池洲和她,不要去找池予鹿。
江蘺的另一部分真心是真,池浦深沒犯錯,他總歸是池洲的侄子,她剛才所言有一部分也是為了他。
以後池家隻能靠池浦深一人,他有不懂的地方,她和池洲都願意幫助他。
池浦深久久不能言語,喉嚨處哽咽難受。
他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受到了父母和爺爺奶奶的疼愛,迄今為止,他隻經曆過兩次難忘事情。
一件是馬平舞的魂體,另一件就是他的父母被判刑。
除此之外,他沒受過任何挫折,更沒受過任何打擊。
他屬於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少爺,他以前覺得他的人生沒什麼,但是跟池予鹿相比,他的人生好太多了。
池浦深張了張嘴,聲音中帶著哭腔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替他們跟你們,一聲對不起。”
他經曆過骨肉分離,他才能感同身受。
江蘺:“傻孩子,你什麼對不起,你沒錯,錯的是你父母。”
兩人都沒再話,可能都累了吧。
累到話都覺得用盡了力氣。
“江蘺。”許梓染出現在江蘺身邊,“一切都過去了,別傷心。”
江蘺見到許梓染,她再也忍不住站起來抱住許梓染。
“梓染。”江蘺悶悶道:“你怎麼來了?”
許梓染的聲音很柔和,“你還好意思我,今是你為你兒子討公道的日子,你竟然不跟我。”
更可惡的陸雲辭知道江蘺今日開庭,他竟然隱瞞她!
許梓染朝翻個大白眼。
陸雲辭雙手緊了緊,忍不了了,他抬手拉過許梓染,把許梓染從江蘺懷中拉出來,牢牢摟在懷裏。
許梓染:“……”
江蘺:“……”
陸雲辭冷冷地看著江蘺,“注意距離。”
“陸、雲、辭!許梓染一字一頓,她掙脫開陸雲辭的懷抱。
許梓染雙手掐腰,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奶凶奶凶地:“我還沒跟你算隱瞞我今日開庭的事,你還敢凶我朋友?”
江蘺被許梓染這副樣子弄得哭笑不得,悲傷的情緒下去了一大半。
陸雲辭是個妻管嚴,妻子發怒,他立馬認錯,“我錯了。”
“哪錯了?”許梓染眼巴巴盯著陸雲辭,等著他出一個答案。
陸雲辭:“……”
他哪知道他哪錯了!
“哪都錯了。”
“哼!”許梓染氣消了一半,“這還差不多。”
江蘺覺得她在這裏就多餘的。
許梓染看了一圈沒看到池洲,她問江蘺,“池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