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叔停下來看清墨,他問道:“你什麼意思?”
清墨繼續往前走,上山道路並不好走,“那個女子願意留下來被男的打罵,她不會還手,也不會想離開。”
“當他看到你傷害她的丈夫,她可以鼓起勇氣對抗你,但她沒有勇氣離開那個家庭。”
清墨輕笑道:“陸叔,我不是神,你也不是神,我們永遠都救不了一個沉睡的人,更救不了滿身奴性的人。”
大家隻是普通人,或許陸叔比其他人多了些靈力,比旁人厲害一點。
但他隻是人類,一個普通人沒多大區別的人類。
陸叔跟在清墨身後一點點上山,他沉默片刻,道:
“做事不求結果,但求問心無愧。”
凡事都不可能朝著心中所想的方向發展,他隻是不想在他看到的視線內,還有傷害人的存在。
清墨:“陸叔覺得做到什麼樣子,才算是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四個字,寫起來簡單,做起來更難。
陸叔思索片刻道:“盡自己所能,抓住害人的魂體,救助受傷害的人類。”
清墨餘光看了眼陸叔,剛毅的側臉暴露在陽光下,眼睛清澈,一雙冰冷的雙眸充滿鄭義。
陸叔不是警察,卻跟警察沒什麼區別。
在他看來,他和警察的使命一樣,都是為了人民服務。
他的眼裏容不得罪犯,也容不下手無寸鐵的女子受到傷害。
清墨笑了笑,打趣道:“以後誰喜歡你,誰就慘了。”
“為什麼?”
陸叔疑惑地出聲。
“為什麼?”清墨反問一句,道:“因為你的心太大,裝的東西太多,這對一個喜歡你的女子而言,很不公平。”
這種不公平來自於陸叔。
一個人的心髒大有限,當陸叔把他的精力放在大部分身上時,他就沒那麼多精力放在喜歡他的女子身上。
這也就代表其他人和喜歡陸叔的女人相比,陸叔始終把其他人放在第一位。
陸叔:“我不打算結婚,你所的不公平,絕對不會發生。”
清墨:“你確定你不會結婚?你能確定你以後不會有喜歡的女孩子?”
誰都沒辦法預測未來發生的事情。
誰都不準以後會發生什麼,特別是感情的事情。
動心隻是一瞬間的事,或許哪一陸叔就遇到了令他一見傾心的女孩子。
陸叔眉頭緊皺,不知該如何回答清墨。
清墨的對,凡事不可太絕對,誰都想不掉未來會發生什麼。
就像陸溫臨,他沒遇到清墨之前,他自己都想不到他有一會栽在一個丫頭身上。
主要丫頭不喜歡他!
清墨並不會緊抓著陸叔不放,陸叔不話,就算了。
兩人終於到達山頂,跟清墨第一次上山的場景一樣,兩人剛到山上,就進入了秋的幻境。
清墨麵不改色繼續往前走,陸叔先警惕,隨後神色無異地往前走。
至於他們的目的地在哪?
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
哪裏有魂體,哪裏就是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