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境冷聲地:“我們是合作夥伴,幫你也是幫我,不用這麼客氣。”
“合作夥伴?”為謹低喃道:“的是,我們都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失敗也就代表你失敗。”
他來之前還擔心水境會幫清墨對付他。
畢竟水境對清墨言聽計從,清墨想要的,水境就不會搶奪她所想之物。
好在水境還知道他們的計劃,這次不會幫助清墨。
水境轉身離開,為謹迎風而立。
許久,為謹自言自語道:“水境總歸站在清墨那邊,與其把命脈放在水境手上,不如我先一步收網。”
下了兩三年的棋子,也該收回來了。
山上,夏子黔氣喘籲籲地爬山,好不容易爬到了清墨帶他來的地方。
夏子黔大口喘氣,等呼吸平緩。
他大聲喊道:“芷秋,餘芷秋,你出來見見我,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
空曠的山上傳來陣陣回聲,唯獨沒有餘芷秋的聲音。
夏子黔繼續大喊道:“你不想離開就不離開,我在這裏陪你,你在一日,我就陪你一日。”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沒有及時找到你,恨我在你受苦的時候沒在你身邊保護你,恨我……”
“我不恨你。”餘芷秋突然出現在夏子黔身後。
夏子黔不敢回頭,他怕他一回頭,芷秋又會消失。
餘芷秋靜靜地看著夏子黔的背影,當初意氣風大的少年、當初萬眾矚目的少年已經沒了以前的驕傲。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她苦笑道:“我從未很過你,三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再想你,我以為我能記住我們在一起的時光。”
“但三年的時間,我早就沒有心思,也沒有經曆去想我過去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更不感想象我們以後的日子。”
“不……”夏子黔喉嚨幹澀,艱難的發出一個音。
餘芷秋:“你聽我。”
“與這三年相比,我們的過去對我來更像是一場夢,一場美好卻不真實的夢境。”
“如今夢境破碎,我清醒了,你也該醒來了。”
美好的時光過的很快,快的令人猝不及防。
痛苦的時光過的很慢,一分一秒都是折磨死。
三年的痛苦與幸福的十八年相比,三年更漫長。
她剛被賣到村子裏的時候,她還想象著過去。
她想她跟夏子黔一起上學一起放學,一起回家做作業,一起去看電影,一起做飯,每次吵架都是子黔先低頭。
夏子黔永遠順著她。
如果一切都沒發生,她肯定會跟夏子黔結婚生子,渡過餘生。
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夏子黔嘴唇緊抿,聲音哽咽道:“你怎麼知道三年不是噩夢,十八年才是真實。”
“你隻是現在噩夢裏出不來,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拉你走出噩夢,一切都會從頭開始。”、
缺失三年,他以後一點點補回來。
餘芷秋搖搖頭,飄到夏子黔麵前,她:“你看我,再看看你。”
飄蕩的雙腿,輕盈的身體,無不告訴夏子黔,餘芷秋已經死了!
餘芷秋:“我隨時都會消失,而你的人生不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