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用來傳宗接代,是命根,就這麼沒了。
清墨眼眸微垂,低眸道:“連續失去兩個孩子,失去第一個孩子,她的身體沒修養好時,就懷了第二個孩子。”
“接著又是流產,她的身體肯定受損了。”
安大爺無奈歎息道:“何止是受損啊!”
寒風無情的吹過,一陣陣冷意從皮膚直達心底,一種深刻的冷。
清墨沉默著聽完安大爺的話,冷漠的心裏多了絲怒火。
安大爺送清墨到門口,他:“村子裏已經死了百餘人,這是大家造的孽,該受的苦果。”
清墨:“多謝款待。”
安大爺看著清墨的離開的背影,他久久沒有進屋。
安大爺的兒子扶著安大爺,不明白道:“你為什麼跟她這些?”
村子的醜事,沒必要往外。
安大爺無力道:“清墨丫頭心靈通透,表麵年輕,實則內心強大,唯有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才能有情緒不外露的能力。”
“第一眼見到她,你爹以為她想尋死,後來才發現,這樣的丫頭,怎麼可能尋死。”
他見清墨的第一眼,他真的以為清墨想尋死。
當他看到清墨正麵的時候,他就知道清墨不會尋死。
安大爺的兒子:“所以你請她來家裏吃飯,跟她這些話,都是有目的的。”
可是他父親有什麼目的邀請一個姑娘來家裏做客。
還是在晚上邀請姑娘來家裏做客。
晚上需要保持安靜,家裏來客,肯定會招待不周。
安大爺老眼渾濁,看了看身後的屋子。
屋子裏有他的晚輩,有孩子。
安大爺:“祥和村已經死了一百多人,近兩年了,大家戰戰兢兢,害怕的生活,有些人身死他鄉。”
“祥和村造下的孽,不該由晚輩來承擔。”
安大爺無奈地搖搖頭,“死,就讓咱們這些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去死去贖罪,而不該讓無辜的孩喪命。”
近年來,村子裏的孩子死的不在少數。
他眼睜睜看著一個個束手無措,看著一個個死去。
“爸,您的這是什麼話。”
安大爺看不慣兒子,伸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他的胳膊上,“你懂什麼,再這樣下去,你的妻子孩子都會死去。”
安大爺的兒子:“我能怎麼樣?我又救不了大家。”
冤魂想讓誰死誰就得死,他有什麼辦法。
安大爺怒吼道:“滾蛋。”
“切,難道清墨有辦法救我們?”
“誰也不準清墨丫頭能不能救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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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墨再次來到河邊,河水平緩的流淌,平穩沒有波浪。
人生若是如此,該滿足了。
可人生注定大起大落,不會平靜如水,也不會一帆風順。
清墨想事情想的出神,但身後來人,她還會注意到。
清墨隨手撿起一塊石子扔進水裏,“你怎麼來了?”
陸溫臨脫下外套披在清墨身上,跟隨清墨一起站立河邊。
“見你許久未回,我便來看看,我做了奶茶,等你回去喝。”
傍晚清墨出去透氣,陸溫臨沒跟著,而是在安心家繼續研究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