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眼裏閃過一絲殺意,匕首起落瞬間,向少的一雙手已與身體分離。
向少痛苦的雙眼充血,一刀落在大腿上,疼痛感那麼清晰,昏迷都是一種奢侈。
男人淡定地從地上撿起雙手,一點點塞進向少嘴裏。
雙手太大,人的嘴怎麼可能咽下去。
男人冷冷一笑,輕易用匕首在向少嘴角開了口子。
一條延長至半張臉的傷口。
又是一刀,匕首分毫不差地落在向少的心髒上。
一顆鮮紅的心髒出現在向少麵前,他親眼看到自己的心髒被挖出來,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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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家,清墨下樓接水喝,正好碰到從外而來的池予鹿。
清墨打個哈欠,困倦道:“你怎麼從外麵回來的?”
清墨昨夜沒回學校,江元在家做了不少菜,一家人吃過飯,便各忙各的。
而池予鹿吃過飯就上樓寫作業,清墨陷入冬乏的狀態,就毫無防備地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池予鹿反而從外麵回來。
清墨本不喜歡多管閑事,隻是在池家待久了,隨口一問而已。
池予鹿眼眸微垂,小聲道:“我睡不著,出去走走。”
清墨:“哦。”
池予鹿見清墨想喝水,他主動前去倒水,保溫壺的溫水正好一口喝,他給清墨倒了一杯。
“姐姐,喝水。”
一雙纖細的雙手在燈光下如玉般美好,可這雙手上卻有淡淡的血腥味。
清墨不動聲色地接過水杯,心中思緒萬千,眼裏卻沒有任何異樣。
“予鹿,最近在學校怎麼樣?”
清墨若無其事地跟池予鹿聊天,淡淡地喝下半杯水。
池予鹿依舊低著頭,“我在學校挺好的,老師們對我也很好,同學們對我也很好。”
每個人都有好與不好的定義。
池予鹿口中的好就是他們不欺負他。
清墨點了點頭,“挺好的就很好。”
“我……我先上去休息了,明天還要上課。”池予鹿說話的聲音小且沒有底氣。
清墨眉梢輕挑,笑道:“去吧,早點休息。”
池予鹿得到首肯,他才慢吞吞上樓。
池清墨一人在客廳慢慢飲水,眸中的笑意不見眼底。
血腥味?
嘖嘖!
她的這個弟弟似乎設了局等著她?!
看在弟弟的麵子上,她是不是該主動上鉤?
算了,她先看看池予鹿想做什麼,她在順著他的局往下走。
日出日落,黑夜白天交替,白日取代夜晚,一切罪惡也該出現在人們麵前。
尚淮忐忑不安地走在路上,哪怕到了教室,他也害怕向少三人出現在他眼前。
他惴惴不安過了一節課,他都沒見到昨日的三人。
校園的安靜與警局的震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昨日發現的三具死者皆跟前幾日的死法相同,舌頭被割掉,雙手被砍斷塞進嘴裏,嘴角撕裂,心髒被挖出碾碎。”
“凶手一定熟悉人體構造,他能完好無損的取出心髒,並且不破壞心髒周圍的器官,讓死者失去心髒依舊能夠生存兩到三分鍾。”
“兩到三分鍾,死者恐懼絕望,但他什麼都不能做,隻能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