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幺妹者,貴州水典土司龍躍妹也。丈襄公勒保征仲苗,概調土兵,(龍)躍病,命妹脒抵軍。妹年八,長身白晳有將略,出入矢石間,每戰必捷。時大興舒(承昌府文征)卷四一。(紉蘭集)卷五。
位為勒記室,勒為(龍)麼妹執襯,將歸舒,舒蜿辭,作詩以紀其事。
舒位“作詩以紀其,可能就是(瓶水齋詩集)卷六的(幺妹詩)。
其詩並序,記載這位邊地女將的辦跡尤為具體:
幺妹詩水西土千總龍躍,其先以從討吳三桂有功,世表斯職。仲苗之畔,幕府檄讕領土兵來赴,適(龍)躍臥疾,懼逗橈乃遣其妹半也練二百人恥詣軍門從征。前後凡二十餘戰,禽馘最夥。歲除嚴事,賞以牛酒銀牌,令還本寨,而加(龍)躍軍功一級。妹年十有八歲。形貌長白,結束上馬,出沒矢石間,找揮如京,亦絕撤之奇兵也。時王備兵留後興義,屬不佞為詩送之,以炕炫其歸,因有是作。凡苗以行第最椎者為雲。
健婦優當勝丈夫,雍容小字彼尤妹。
然脂暝寫蔣三妹,敵血請行唐四姑。
上馬一雙金齒屐,乘鸞十八玉腰奴。
不須更結鴛鶩隊,白練裙開筆陣困。
迷離撲胡辯雄埤,千裏明駝古有之。
軍令靜原同處子,兵符端合付如姬。修來(眉史)功臣表,繡入弓衣幼婦詞。石駐兜簽雲袢餐,不知巾幗定遺''誰
“健婦猶當勝丈夫”一句.反映了這一地區女子之強悍健勇,己經是盡人皆知的文化現實。
(淸稗類鈔戰)(類)有“桂撫征女寇“條。所說的“女寇”,就是光緒年間起於廣西某地的地方領袖。“廣西女寇王九姑,某鄉總董妻也。光緒朝,有遊匪大股入鄉,董自揣力不敵,則饋以銀米,使安然自返。其後有人誣指董通匪,某令率兵赴鄉,捕董及其子。禁押久,嚴訊無實據,欲釋之,勒令捐銀三千兩取保回鄉。(王)九姑聞之,告其姑曰良民無卓幽囚王法何在即日負姑赴省上控,半途。乃聞其夫及子均已枉殺,則乂負姑歸裏,變產集資,招亡命,至上海購毛瑟槍三百枝,約眾倡亂,所向無敵。平日不戮一人,亦不擄掠百姓財物。凡遇官兵,奮勇直前,率眾衝陪,勢不可遜。女黨魏五嫂、曹三娘,其部將也。(魏)五嫂、(曹)三娘皆悍猛無比,每戰必勝。提督患之,使人勸之投誠,(王)九姑對使曰:‘無所謂投誠,但使我夫及子生,即順從矣。’大吏屢招降,每對皆如是。時右江道王某屢與王九姑戰,皆北。一日,王督兵列陣,九姑鼓噪其黨,圍王於垓心,凡一晝夜。”
“女寇王九姑”所集結的“女黨”“皆悍猛無比”,成為這一“所向無敵”,“每戰必勝”的武裝集團的基本骨幹。
桃花乞少數民族尚武俗習,本獨見於西南邊地,北邊也有同樣的情形。
淸代雍正年間方觀承(卜魁竹枝詞》描寫鄂倫春婦女生活-夫役官圍苦饑,連朝大雪雉抑肥。
風耽一失山腰去,獵馬長衫帶血歸。
作者自注寫道:
部倫春婦女皆勇決善射。
年素精習騎射,當然一有戰和,即可從荇赴敵。“卜魁”,又寫作“卜奎”,即齊齊哈爾,當時為齊齊哈爾副都統轄區首府。
清代邊地也有婦女直接從1軍戍衛之例。可見光緒年間誌銳(張家口至烏裏雅蘇台竹枝詞一百首)中,有題為(桃花乞)的一首:
一麾氈廬一守兵,司茶執爨費經營開言但喚桃花乞,男女齊來應一聲。
原注寫道:
“桃花乞”,不分男女,無論正台幫台,輪應之蒙古包—座者,其人即為此處之守兵。例應男子,無男則以女代之。
這是誌銳從張家口往烏裏雅蘇台(今河北張北西)途中見聞的記錄,蒙古族亦牧亦兵生活中婦女的作用,可以得到反映。
(清稗類鈔風俗類)有“蒙古婦女善騎”條,其中寫道:“青海之蒙古婦女,出必跨馬;數裏之遙,不常用鞍,輒一躍而登馬背焉,也(述本堂詩奧東間剩鎬)。(小方壺齋奧地叢鈔)第-帙所收銅城方式濟薺虹沙紀略)寫道“鄆倫賽婦女皆勇決善射。客至腰效上馬,獲難免怍炙以載兒筐,裂布長頸上,射則轉筐幹背.旋回便捷,兒亦不驚又柄城方觀承(卜魁風十也有鄂倫春婦女宵男決射語(謝軒竹校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