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九火星。
單從衛星拍照和探測車傳回的圖片、視頻等數據進行分析,與主宇宙被改造前的火星如出一轍。
大氣成分以二氧化碳為主,占據95%,平均溫度為-63℃,無法維持穩定的液態水,看似不存在任何生命。
但科研人員堅信火星地表之下,有極大概率存在一些厭氧和喜好低溫、幹燥環境的微生物,並且還推測火星在萬年,或億年之前是適宜生命的。
於是,在星際探索和星際殖民浪潮的推動,以及東西陣營的多數政府,有意結束長達百年對立局麵,與嚐試和平過渡的情況下,組建了聯合科研隊伍。
人力、物力和資金充足,僅用四年時間便完成一切準備。
宇航員和生活補給,先是利用空間站進行中轉,而後再利用建立在月球地表的永備型基地,搭乘聯合出資、建造的工程船,正式航向約6000萬公裏外的火星(最近點)。
這一過程,代表東西陣營於百年間的首次公開合作,也是人類首次載人航出地月圈,意義空前。
經過三個月的航行,工程船“停泊”在火星的近地軌道。
然後,工程船向指定坐標空降了物資、補給。
再然後,五位最能代表東西陣營的航天員,搭乘登陸艙緊隨其後,並在登陸地點的克利斯平原,建造一座臨時科研站。
整個過程被延時直播。
至於“第一位”踏足火星地表的航天員,實際上是五位航天員同時踏足,而這五位背後,分別代表著地球上最具有實力的五個大國。
講述到這裏。
高天闊不禁感慨起來:“二十六年前,我才是一位小小的上尉,但看到人類為了遠航,為了探索而共同站在異星地表時,心裏的那種感動難以言表。”
說著,高天闊直視坐在對麵的伊芙蕾尼:“我不清楚,你是否能理解人類終於要結束內鬥,即將展開新生活與新未來的興奮。”
“這個我當然能理解,正如我開篇所說那樣,我們是人類社會的奧蒂諾民族。”伊芙蕾尼淺笑回應。
見此。
高天闊輕點頭,而後繼續闡述:“人類踏上火星的旅途,本應該是引領未來,但我們沒曾想到,這一舉動卻引領人類走向末路…
…”
之後。
工程船繼續派遣了另外兩組航天員,用最短的時間內,在火星地表建造出一座半永備性科研站,對火星土壤、大氣和懷疑存在地下河流的區域展開研究與探索。
起初的一個多月,所有項目進行得都非常順利,加之延時直播展露出來的畫麵,令世界各國之間的對立逐漸減緩。
不過,在這段時間,一戰、二戰積累下來的仇恨,還有一些曆史遺留問題,也被五個大國刻意提及出來,向那些不願承認,又或是選擇遺忘的戰敗國進行強力施壓。
麵對東西對立的即將結束,又要麵對選擇聯合的五大國……
這些戰敗國從起初的無視、拖延和不作為,到最後,絕大多數戰敗國不得不選擇“真誠”道歉,並支付了大量的經濟、資源方麵的賠償。
但其中一個島嶼戰敗國的道歉,屬於是“避重就輕”,把自身塑造成了受害者,以受害者視角去表述、去道歉,更別提實質性的賠償了。
而這個戰敗國,瞬間惹惱了五大國。
畢竟在大趨勢下,“你”居然還在躲避曆史,哄騙國民,保留戰犯神廟。
對此,這個戰敗國心存僥幸,認為五大國不可能真的統一戰線,並依舊能在五大國之間遊刃有餘。
真正情況,是五大國已經準備在軍事、經濟等方麵展開絕對製裁,恰巧,五大國也需要殺雞儆猴,來一勞永逸的解除東西對立局麵,為人類聯合政府的建立打下基礎。
隻是,正當五大國即將展開製裁之前,已經執行了三個月科研、探索項目的火星聯合團隊突遭意外。
於社會大眾來說,人們隻知道工程船因火星風暴緣故,無法與地表的科研站取得聯係罷了。
於五大國來說,地表科研站的二十五位航天員、科學家和工程師均已遇難。
這個時候。
高天闊從腰封的一個收納包中,取出一台巴掌大,硬幣寬的單兵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