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煙大病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她獨自將自己鎖在房間裏,該吃吃該睡睡,該養病養病,除了不見任何人,沒有任何異常。
滿心的創傷,終於在三十多天的修複又崩潰,崩潰又修複中,勉強能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正常人。
這三十天,她還做了一個決定,便是不管前路多坎坷凶險,她也不能任由自己被敵人拿捏。
成為別人口中被雖然欺淩玩弄的狗。
可厲南爵和沈燕然的勢力實在太強大,她目前完全沒有反抗能力。
隻能繼續忍。
這忍後的第一步,便是將這場厲南爵勝券在握的遊戲調整到對她有利的軌道上去。
他想玩,玩到她死,她就陪著他。
從這一刻開始,她要無所不用其極的討好厲南爵,以此來積累自己的勢力。
人脈,錢,越多越好。
這日,晚飯時間。
厲南爵正在餐廳吃飯,許如煙化了淡妝,穿了個碎花的薄紗睡衣下樓。
所有下人見到她,都麵露不可思議。
可許如煙卻好像沒看到大家異樣的眼光一般,徑直來到餐廳。
她再淡定不過的坐入厲南爵右手邊的座位,對身旁的下人說:“給我準備一副碗筷。”
小蓮懵了,就連厲南爵都露出了異樣的神色。
“身體好了?”
“好了。”
他還是看著她,帶著幾分探究。
一個月沒見,總覺得她突然哪裏變的不一樣了。
許如煙笑道:“幹嘛這麼看著我?我不能坐在這裏嗎?”
厲南爵收回目光,對小蓮說:“給夫人準備碗筷。”
小蓮立刻笑開了花。“好的先生!”
晚飯是在沉默中吃完的。
雖然沉默,但磁場莫名的和諧。
厲家已經很多年沒有男女主人如此和諧共處的畫麵了。
下人之間眸光交涉,滿是興奮和激動。
厲南爵的心情也突然變好,放下碗筷時,語調都變的輕快了不少。“我去書房了。”
許如煙立刻站起身拉住他,再自然不過的將自己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手中間。
“我陪你去。”
厲南爵的身體明顯僵住,不明所以看了看她靠近的身體,以及她笑意盈盈的臉。
“許如煙,你別嚇我。”
許如煙歪著腦袋。“怎麼?我不能陪你去書房?你以前去書房可一直讓我陪著的。”
厲南爵察覺出她不對勁,可又貪戀她的這份美好。
大哥出事後,他們成了敵人。
他對她你死我活,她也一樣。
這個絲毫不會服軟退讓的女人,他已經很久沒看到她這樣天真爛漫的笑容了。
“你如果不覺得無聊,那就一起吧。”
緊握住她的手,他拉著她一起上樓。
書房的拉門緩慢關閉。
許如煙剛想說話,被他抓住肩膀直接按在了門上,他彎下腰,雙手抵在她耳邊:“說吧。”
許如煙心都被嚇漏了一拍,可她一秒鍾便整理好表情,笑道:“說什麼?”
“你到底想幹什麼?”
許如煙突然靠近他,環住了他的腰,將下巴放在了他的胸膛上。
“厲南爵,我想和你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厲南爵渾身僵硬的杵在那。
“過去的事,你真的忘得了?”
許如煙將臉貼在他的心髒處。“我會努力的。”
“不恨我?”
她垂落在腿邊的手,不爭氣的開始發抖。
她用力握住。
更用力的搖頭。
“恨你,還會這樣求和嗎?”
“你,”
許如煙經不起拷問了,他剛吐出一個音符她便直接捧住他的臉,吻了上去。
她笨拙又青澀的挑逗,讓緊繃著的男人瞬間泄洪。
下一秒,他便反守為攻。
密密麻麻的吻悉數落下。
翻雲覆雨,一路從門口轉到沙發。
薄紗睡裙被輕輕扯下,冷風灌入皮膚。
福爾馬林泡著的朵朵瞬間鑽入許如煙的腦海。
沈燕然的聲音像魔鬼一樣在她耳邊環繞。
一切,都是他。
這個凶殘至極,連親手骨肉都毫不憐惜在乎的魔鬼!
許如煙強逼著自己入戲。
她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可強逼的結果,便是反胃。
被他親吻,猛烈的惡心感順著腸胃不受控製的往上返。
許如煙猛地推開他,直奔衛生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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