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個犯人,而且我也有工作。”
“當然我也不是強迫你放棄工作,但是病人現在這種情況,最好還是有人看著比較好。”
“少讓她接觸那些負麵情緒,還有引起的情緒激動的人。”
醫生翻著翻著,突然覺得有些奇怪,因為許如煙這半年來的病情幾乎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反複,甚至幾乎可以定義為康複。
按理來說,不應該會突然的情緒失控。
“病人應該已經很久沒有發過病了吧。”
“是,她上次發病,應該還是半年以前。”
“那她的病因是什麼,你知道嗎?”
“我知道,之前我們有一個女兒,但是去世了,之後我的妻子就開始情緒崩潰,心情抑鬱。”
“不應該啊……那她這次發病之前,是和什麼人見過麵嗎?”
“是。”
醫生初步了解了下情況,這下算是明白了。他把病曆本放下,慢慢靠在凳子上。
“那我就明白了,病人應該不是犯病了。你與其花時間帶你的妻子來檢查,不如去問問那個人,當時說了什麼或做了什麼。”
“病人很容易情緒化,被那個人激怒了情緒不穩定,所以你看著像是發瘋,其實沒有。”
“醫生,你的意思是,是那個人故意刺激我太太,好讓她情緒激動?”
厲南爵聽到這個結論心裏有些吃驚。
“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應該是這樣。”
厲南爵現在回想當時的情況,才察覺出不對勁。
為什麼兩個人會在頂樓,為什麼許如煙要掐死沈燕然。
一切不應該從許如煙身上找原因,另一個也很可疑。
厲南爵回頭看著昏迷中的許如煙,眼神漸漸變得深沉。
是什麼原因,導致他會變成,一旦許如煙發生了什麼事,做了什麼事,他都會下意識的把責任推給許如煙的狀態?
醫生的話讓厲南爵學會了辯證思考。
樹葉有正反兩麵,又何況是人呢。
聽話不能聽一家之辭。
第二天,沈燕然帶著脖子上的傷照常上班,周圍的人看到後都小小吃驚了一下。
“快看快看,沈燕然的脖子。”
“我的天呐,好可怕啊。她這是被人打了嗎?”
“我的天,她是被家暴了嗎。”
有好奇的人問沈燕然怎麼了。
沈燕然敷衍了事,隨口說了一句“不小心傷的”就狠狠地關上門。
許如煙和沈燕然的事並沒有第四個人知道,厲南爵也不打算再繼續追究,所以沈燕然也不能說什麼。
沈燕然回到辦公室冷靜一下,然後拿出電話聯係夏華。
“燕然姐,怎麼了?”
“上次和你說的事怎麼樣了?”
沈燕然眼神中都是肅殺之色,可見她口中計劃是動了殺心的。
“燕然姐你放心,我騙那個二世祖投了一千萬,全都賠了。然後他果然上套了,現在他已經成了癮,一天不去杜就心難受。”
沒錯,許詩聰賠了三千萬都是夏華和沈燕然一手策劃的。
現在他從一個富家公子變成了亡命杜徒。
“最近他還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