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本以為厲南爵會因為這件事情大發雷霆,卻沒曾想他竟然隻是沉默了幾秒,然後便心平氣和的和自己先說了抱歉。
根本沒有之前那千軍萬馬踏人家門檻的氣勢。
蘇父一頭霧水,看著厲南爵有些蒙了。
“厲總,您不用這麼客氣,畢竟這件事情……”
“不,蘇先生,你誤會了。”
“我和您抱歉,是因為我之前誤會了您兒子和我太太的關係,他們倆隻是單純的朋友。”
“剛才我也已經拜托蘇少爺幫忙照顧一下我太太,我現在手邊還有些事要處理。”
“而這樣不太好吧。”
畢竟蘇思遠對人家老婆存了什麼心思,蘇父自己還不知道嗎?
知子莫若父,若別人說蘇思遠沒那個心思,他第一個站出來不同意。
蘇父覺得還是讓兩個人離得遠一點比較好。
他本想著告訴厲南爵,把那個女人領回去,不要在這裏待著。
到時候讓別人知道,嚼舌根也不好,卻沒曾想,厲南爵竟然把這個燙手山芋主動推了過來。
“沒關係,我相信蘇少爺一定會恪守本分的,況且我現在是真的抽不開身。”
“而且,我太太現在和我吵架,她不肯和我多說一句話。”
之前說的那些冠冕堂皇課的話,都不過就是一些場麵話,但是後半句是真的。
許如煙現在完全不理厲南爵,他怎麼才能把人哄回去?
所以就隻能讓許如煙在這裏待著,最起碼她還能心情愉悅一些。
不至於,每天看到自己氣得跳腳。
蘇父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厲南爵就走了。
蘇父就隻能站在原地風中淩亂,然後看他那像哈士奇的傻兒子,捧著一碗蒸熱氣騰騰的粥,往樓上走。
“這可真是……年輕人之間的那些小心思,真是太難懂了,老了,老了啊!”
蘇思遠剛把粥放下,還沒說上話,便被自己老爹叫了出去。
蘇父也沒說太多,就是警告他千萬不要越界,注意好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
“不要在這個女人身上多花心思,記住了嗎?”
蘇思遠不耐煩的摳摳耳朵,他老爹怎麼越到老越像個娘們兒似的磨磨唧唧。
這些話他都已經聽了五六遍了,這怎麼說起來沒完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應該把握好分寸。”
“我又不是那舔狗,人家不喜歡我,還強硬著往人家身邊湊。”
蘇父聽到她兒子這話,白了蘇思遠一眼。
“你還知道你剛才那樣子像舔狗啊。”
許如煙靜靜看著自己麵前的皮蛋瘦肉粥,回想起剛才厲南爵說的那幾句道歉的話,她心裏一陣做嘔。
如果道歉真的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做什麼?
厲南爵可真是會耍心機,以為幾句毫無成本的道歉,就可以讓自己原諒他嗎?
真是不好意思,人家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自己與厲南爵在一起這麼多年,別的沒學到,倒是學會了利己主義。
“如煙,怎麼了?這粥不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