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董宇下樓的時候,許如煙才知道,為何他們前台的人都不認識董宇。
因為他現在已經被降職了,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職員。
可以說是一朝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們別說不認識董宇能,把他放在眼裏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許如煙現在才知道。剛才陳小虎那個表情是什麼意思。
原來他就是想借著這個由頭,在大庭廣眾之下好好羞辱自己和董宇一番。
許如煙扭頭瞪向陳小虎。
“陳董,你這是什麼意思?董宇他是總裁秘書,他做錯了什麼?你竟然無緣無故給他降職。”
“他犯了最基本的大忌,他不尊重自己的上司,在開會的時候,公然和我頂嘴。”
“難道身為一個下屬,首要的原則不就應該是服從嗎?既然他不想做我的狗,那我就把他踢出去。”
“他願意去哪兒去哪兒。自生自滅,這樣我們倆還能互不幹擾,他看不到我,他也心裏痛快。”
“那你這麼說,我還該謝謝你了。”
許如煙真是討厭陳小虎這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明明他做了一切壞事,卻還是一副好像是施舍他人的表情。
就好像他才是那個上帝,給予了別人想要的一切,他在施舍,他在恩待別人。
董宇看著麵前這麼多人的眼神,大部分都是嘲笑,他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時至今日,他也沒有什麼值得失去的了。
他語氣十分生硬的問許如煙,找他做什麼。
“我……我有些事情跟你說,你跟我出來一下。”
在這麼多人看著的時候,許如煙實在張不開嘴,和他說厲南爵明天就要被審判的這個消息。
他們二人已經讓人嘲諷了,如果是現在她說出來,陳小虎還不一定怎麼回事呢。
說不定又要借機譏諷一番。
董宇點點頭,就要跟著她出去。
但是陳小虎抬手,示意保安把他們倆攔下來,許如煙回頭看向陳小虎,問他這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董宇,你是我們的員工,無緣無故離崗,可是要扣工資的。”
董宇慢慢捏緊了拳頭,可是眼神卻絲毫未見波瀾,他的頭至始至終都垂著。
自從他被調到銷售崗位之後,受盡了屈辱,那些人仿佛就是在故意給他找活兒幹一樣。
無論大事小事,就連倒咖啡,複印文件這種事也要他去做。
董宇這些都能忍,可是他忍不了的是,竟然連許如煙也要在這裏看他的笑話。
“陳董,你別太過分,我也是公司的董事,我找公司的員工,有什麼不可以的。”
“空口無憑,你先行使董事的權利,再和我討論這些吧,你現在就是一個被架空的花瓶,有什麼資本和我在這兒談行政權。”
陳董就是吃準了許如煙雖然名下有股份,但是她卻沒有來過公司,也沒做任何有建樹的事。
所以即使她有這個股東的名分,但是卻沒有這個權利空間,也沒有人聽她的,也沒有人認許如煙。
陳小虎倒是要看看,許如煙該怎麼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