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思遠看許如煙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力氣開玩笑逗自己,他心裏覺得十分不好受。
郭一鳴和薛瑩的事,他已經聽說了。
“你沒有必要勉強自己笑出來,我知道你傷心。”
“生死有命,你節哀順變吧!”
許如煙聽到他這話,臉上的笑容立馬收了回去,慢慢的,從她眼睛裏掉落一滴水滴。
眼淚一旦決堤就止不住了,許如煙雙手捂住臉無聲的哭泣。
她這一次覺得,自己真的做錯了,大錯特錯。
她就不應該讓薛瑩和郭一鳴認識,如果沒有自己的摻和,郭一鳴現在還是大學老師,薛瑩也應該嫁給富二代,當一個富太太了。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死。”
“你別這樣,許如煙,你別這樣。”
蘇思遠拉住許如煙不停捶打自己頭的手。
“這件事和你沒關係,這不能怨你。”
怎麼可能不怨自己呢?如果不是她的話,薛瑩不可能死,她的老師也不可能去世。
“對了,老師,我老師,他現在在哪兒了?”
許如煙抓住蘇思遠的袖子,問他知不知道郭一鳴的葬禮在哪兒。
“他……”
蘇思遠一時語塞,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許如煙。
唉,郭一鳴因為得罪了薛假,所以他的下場並不好,別說是葬禮了,都沒有人知道他埋在哪裏了。
“你倒是說話呀!”
許如煙著急,這個家夥有什麼可吞吞吐吐的。
突然,她心裏想到一個可怕的念想,她看著麵前的蘇思遠,顫顫巍巍的把心裏的想法說給他聽。
“是不是,薛家人把我老師的屍骨……”
“嗯,他們不讓別人替郭一鳴收屍,聽他們家的傭人說,郭一鳴直接被火化了,他父母也沒有看到郭一鳴最後一眼。”
“沒有人知道,郭一鳴的骨灰被他們葬在了哪兒,但是我覺得,他們很有可能根本就沒把他下葬。”
甚至,以薛家現在目前的狀況,都很有可能把郭一鳴的骨灰撒在一些風水極其不好的地方,為的就是讓他死後得不到安寧。
畢竟因為郭一鳴,所以他們才失去了唯一的女兒。
“什麼!是我害了我老師。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讓他們倆認識,他們倆根本就不會死,我的老師也更不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郭一鳴生前哪裏受到過這種屈辱,他深受學生愛戴,是一個十分優秀的老師,可是偏偏在死後卻要遭受這種屈辱。
落葉無法歸根,對於一個人的靈魂來說,根本得不到歸宿。
“如煙,這是跟你真的沒關係,你千萬別多責怪自己,現在說這麼多也沒有用了,既然人已經沒了,你就節哀順變吧。”
“我怎麼可能不在乎,那是我的老師,是我的朋友。”
“說再多,人回不來,就是回不來了呀!”
“你出去,讓我一個人冷靜一下。”
許如煙。不停的喘氣,平複內心的情緒波動,這件事情對於她來說打擊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