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命擺在他們倆之間,就是畫下了一個巨大的鴻溝。

無論經曆多少事,許如煙還是過不去這一個坎。

“爸爸?媽媽?你們怎麼了?”聰聰揉著眼睛,看著父親和母親,他敏感的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感覺。

“你們是又吵架了嗎?”

聰聰原本開心的一天,因為這一瞬間,突然全都化為了泡影。

他掙紮著從厲南爵得懷中下地,走到母親旁邊,拉著她的手,頭也不回的往海洋館的出口走。

許如煙被兒子拽的踉踉蹌蹌,有些不懂聰聰這是要帶自己去哪兒。

“聰聰怎麼了?你不繼續玩了嗎?還有一個噴泉表演。”

“不看了,媽媽不高興咱們就一起回家吧,我也不是很喜歡看噴泉表演。”

厲南爵就像是被人拋棄的玩具一樣,失落的站在後麵看著他們倆離開。

就在此時,噴泉突然亮起,帶著燈光和音樂打擾了聰聰離開的決心。

他回頭望向身後的噴泉,目光掃到了父親。

他看到了父親眼神中的落寞,小小的孩子在這個時候也懂得,有些事情是根本無法權衡的。

如果他選擇了父親,母親一定會傷心,父親可以沒有自己,但是母親不可以。

他抬頭看向許如煙,囑咐她。

“媽媽,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和爸爸說幾句話。”

然後,他便邁著小短腿兒跑向厲南爵。

聰聰撲到他的腿上,狠狠的抱了一下。

“爸爸!”

“我不是不喜歡你,隻是媽媽會更需要我一些。我希望你不要傷心,不要難過。”

厲南爵摸摸兒子的頭,“我知道。”

他知道兒子在利益權衡之下,肯定會選擇許如煙,他不會因此而覺得心裏不平衡。

他心裏的不舒服,更多是許如煙帶來的。

回到家之後,許如煙先是哄著兒子睡覺,然後便回到自己房間,她躺在床上,看著外麵月光照進來的光線,腦子裏想到的卻都是厲南爵說的那些話。

有的時候,她也在質問自己,難不成真的過不去了嗎?

她也想勸自己,睜隻眼閉隻眼。

可是每次一想到厲南爵當時那麼對待自己,她便覺得為當初的自己憤憤不平。

人人都說,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為何那些苦都是她受的,可是厲南爵現在卻風輕雲淡的問她為何過不去那個坎兒。

若真的是讓他經曆一番,他可能就懂了自己心裏為何一直耿耿於懷。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厲南爵就接到通知又要開會了。

他下意識的覺得,這次的會議估計又是關於他的批鬥大會。

畢竟領頭羊在針對誰,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所以他們肯定會多多借題發揮,以此來博取陳小虎那個蠢貨的青睞。

厲南爵剛一坐定,他就覺得周圍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

幾個與厲南爵素來交好的董事湊到他身邊,提醒他最好看一眼手機。

不然一會兒那群家夥小題大做的話,他怕是會招架不住。

他們這麼一說。厲南爵才拿手機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