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不用擔心,一會兒我就做一些活血化瘀的藥膳,讓夫人吃下去。”

“真噠?那就謝謝小蓮姐姐啦。”

“慢點,我扶你過去坐一會兒。”

厲南爵扶著許如煙走向沙發,聰聰亦步亦趨跟著父親母親,抬頭有些好奇的看著他們倆靠在一起的背影,心裏麵頓時就覺得十分開心。

看來父親和母親已經不吵架了,他們倆終於能夠和平相處了。

後來到很久以後,他曾經無數次看過這樣的場景,也無數次的感歎過父親和母親的情比金堅。

“已經沒事了。”

可是厲南爵根本不聽許如煙的勸告,執意的脫下她的鞋子,檢查腳踝上麵的傷。

“小蓮,去把雜物間的噴霧拿來。”

“好。”

“今天都告訴你不要去,結果非要去。是不是賠了夫人又折了兵?”

許如煙身體往後靠,靠在沙發背上。

這麼一想,確實是自己吃力不討好,但是也有一件好事,

最起碼,她看清了上司的真麵貌。

如果厲南爵不說,她都快忘了這回事兒了。

“你不是和郭雙認識嗎?那她在大學的時候,也是如此心機的一個人嗎?”

厲南爵聽到許如煙用心機來形容郭雙,下意識的皺了下眉。

走到他這個地位,尤其是經過了那些人流浮動,他其實最不願意把那些曾經年少的友誼想的過於的醜陋不堪。

總以為他們之間因是年輕時的好朋友,所以肯定不會算計彼此。

但是今天看到郭雙的一舉一動之後,他才知道,一個女人狠起來是有多麼的可怕。

這種不是那種物理性的打擊,反而是精神的摧殘,他會把對方貶低到塵埃裏,讓對方染上泥土,根本抬不起頭。

“我跟她大學的時候不是很熟。但是聽說她這個人一直都是獨來獨往,很有學問,也很有才華。”

厲南爵的評價十分中肯,不偏不倚,絲毫讓人察覺不出曾經他們倆之間還視為彼此的初戀。

“那這人變化可真大,但是想想又覺得可笑。”

“有什麼可笑的?”

厲南爵坐到許如煙身邊,轉頭看著她。

許如煙上下打量著厲南爵,沉吟片刻之後,自嘲的說道。

“我隻是覺得他們大費周章的來整一個普通人,替他們覺得不值。”

“你說說,我明明什麼都沒有幹,甚至都沒有把他們當做過敵人,卻被他們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一個郭雙,一個沈燕然。”

厲南爵聽到許如煙的話,眼神閃過一絲陰暗。

這事許如言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卻一直都被人針對著。

她做錯了任何一個事都會被無限放大,好像是殺了人家的親生父母一樣,可憎可惡。

“其實我都不想和郭雙作對,我隻是想安安生生的在那家公司裏繼續工作,畢竟這家上司對我是真的很好。”

這是許如煙的肺腑之言,經理對她和其他員工都很好,而且她也在這家公司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自我價值和社會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