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煙看著麵前的大樓遲遲沒有進去，聶文傑有些著急的在她身邊打轉，不知道這小祖宗到底在想什麼。
“趕緊進去吧，南爵已經一天沒出來了，我怕他在裏麵再出什麼事。”
“他能有什麼事。”
厲南爵那種人，就算什麼都沒了，他也能夠東山再起。
這點困難，怎麼可能打倒他。
“還是趕緊進去吧，他現在在狀態最需要的就是別人的安慰，我去不太好，想來想去就隻有你最合適了。”
許如煙點點頭，進了這個自己曾經來過無數次的大樓。
她每走進去一步，就想到自己曾經懷著這樣的心情，進入到這個宏偉壯麗的建築物。
有激動，有欣喜，有驚奇，也有悲傷。
到第一次來的時候，那個時候，厲南爵剛剛和他談戀愛。
明明是一個已經二十四五歲的男人，卻還是像少年的人一樣，衝動且莽撞。
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放在許如煙的麵前，貪她的歡心。
恨不得把一整顆心掏出來，為的就是證明自己有多麼的喜歡許如煙。
那個時候他們倆沒少規劃未來的生活是怎麼樣的，可惜短短沒到五年，他們倆就變得彼此都不認識對方。
曾經用最惡劣的態度，最惡毒的語言來攻擊對方。
如果當初知道幾年後，他們倆會走到這一步的話，想必許如煙和厲南爵肯定會為自己當初做的決定而感到後悔。
可惜誰能想到以後呢，人生不就是走了一段又一段，無論多麼有可笑和有多少遺憾，回過頭之後。都能夠雲淡風輕的笑一下。
就像是在看別人的故事一樣，既覺得無奈又覺得彼此太年輕。
她走到厲南爵的辦公室，剛一推開就看到厲南爵坐在辦公椅上，背對著門口。
許如煙慢慢走過去。推了一下他的的轉椅，他的臉就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曾經在女兒離世的時候都沒有哭泣的人，從未濕潤過的眼睛，竟然在此刻被某種液體充盈。
是眼淚吧。
“你輸了，輸得一敗塗地。當初一起計劃的事，我們一個都沒有實現。”
厲南爵擦了下臉頰上的液體，長歎了口氣。
“嗯。”
厲南爵站起身，突然像是想通了什麼，神情變得不再哀傷，語氣無比輕快的說道。
“我決定申請破產。”
許如煙皺著眉頭看厲南爵，確定他沒有在癡人說夢後，走到他麵前，輕輕給了他一個擁抱。
“好，我支持你的任何決定。”
聶文傑在樓底下轉到第二百多圈時，厲南爵和許如煙終於從大樓裏走了出來。
厲南爵的表情並沒有他設想中的那樣悲痛，反而十分鎮定，好像被毀的不是他的公司一樣。
“怎麼樣？”
聶文傑有些緊張的看著許如煙問道。
“他決定申請破產。明天應該就要進行破產清算。”
聶文傑聽到許如煙的話，轉頭看向厲南爵，得到後者的肯定之後，他才無奈的歎了口氣。
“破產就破產吧，兄弟，你還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