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會留下後遺症,而且聰聰的心理狀況一直不是很好。所以我想帶著他一起去國外修養。”
“好,那你們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有可能三年,也可能五年。”
許如煙不可能不回來,畢竟她的父母在這兒,老年人歲數大了,往後身體一年不如一年,肯定離不開兒女的陪伴,許詩聰現在人在監獄。
兒子是根本指望不上了,所以就隻能依仗著女兒。
“什麼時候走?”
“可能下周吧。”
許如煙態度有些回避,總覺得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是拋棄了厲南爵。
在他最失意最無助的時候,卻選擇和他離婚,但是她確實受夠了這樣的日子,自己需要重新整理心情,再次出發。
“好。我會拜托我在那邊的朋友,讓他給你找個房子。也算是有個照應。”
“這個房子我會盡快轉手把它賣掉,然後財產咱們二八分。”
“不用,這筆錢你留著,你現在這情況,正是用錢的時候。”
“不用拒絕,這都是我虧欠你的,照顧孩子原本就有我的責任,現在卻要你一人承擔。”
“我不能稱得上一個合格的丈夫,但我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厲南爵是真的覺得自己虧欠了聰聰和許如煙,無法從精神上彌補,就隻能通過物質手段了。
況且這麼大的房子,他一個人住著也沒什麼意思,何必浪費這麼大的資源。
厲南爵抬頭深深的望著許如煙的眼睛。
她不敢看對麵男人的眼睛,總覺得像是被他洞察了內心,實際上她心裏還是有些猶豫不定。
她有些於心不忍,覺得自己太過於殘忍,太過不近人情,怎麼能在這種時候提出這種請求。
可是她想要自由。
隻能說這個提議恰不逢時吧,但是這個想法她早早就有了,隻不過之前厲南爵一直不同意。
那他為什麼現在又同意了呢?
“你為什麼突然想通了?”
厲南爵扭頭看向手中的酒杯,良久沒有說話。
後來他喝了口酒後,像是在斟酌措辭,慢慢沉吟開口。
“因為我覺得,好像你生活中大部分都不幸,都是我帶來的。”
無論是沈燕然,還是郭雙,還是之後的種種,幾乎都是因為他。
如果當初他沒有和許如煙在一起,也許大哥就不會死,也不會有沈燕然之後的種種,也不會招惹薛寧浩,也不會招惹郭雙。
所以要怪還能怪誰,隻能怪他自己呀,怎麼可能怪許如煙。
她現在想要的不過就是一個自由,與其互相捆綁著過的兩敗俱傷,倒不如剛幹脆脆的放手,還能留一個體麵的記憶。
“行了,你走吧,我不送客了。”
厲南爵推開手中的酒杯,起身去了樓上。
許如煙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樓梯裏,她下意識的叫住厲南爵。
“厲南爵。”
“我相信你能東山再起的。”
厲南爵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許如煙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也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