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的兵營訓練,讓恩格斯開啟了對軍事科學的興趣,他在閑暇時間裏,學習研讀有關軍事曆史的書籍,這為後來馬克思主義軍事科學理論的創立奠定了基礎。
除了對軍事科學的研究外,服兵役期間,恩格斯還經常參觀柏林有名的古跡,了解曆史的發展,其間收獲最大的就是到柏林大學做旁聽生。
柏林是一座曆史悠久的城市,是德國政治權和政治統治權的重要陣地,坐落在柏林的柏林大學,可謂是“群賢畢至,少長鹹集”,雲集了黑格爾、謝林、費爾巴哈等著名教授,這些教授卻代表著不同的學術派別,因而這裏自然而然地成了當時德國學術活動的中心。
“柏林大學的榮譽就在於,任何大學都沒有像它那樣屹立於當代的思想運動之中並且像它那樣使自己成為思想鬥爭的舞台。”正是基於此,恩格斯以旁聽生的身份進入柏林大學的講堂,傾聽著名教授的講課,恩格斯認識了各種學派的學術觀點,並對其進行了比較。
然而,當恩格斯來柏林的時候,馬克思已經離開這裏。兩位革命導師錯過了會麵的機會。但在與友人的交流中,馬克思的淵博學識、革命品質、戰鬥精神給恩格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21歲的恩格斯在這裏認識了著名哲學家謝林。當時柏林大學是黑格爾哲學的大本營,對封建專製和宗教神學的激烈批判以及民主主義思潮和自由主義令普魯士統治階級恐慌,普魯士政府邀請謝林到柏林大學,想通過謝林“降伏黑格爾哲學這條噴吐不信神的火焰和晦澀難解的煙霧的凶龍”。
1841年11月15日,謝林的演講吸引了社會上各種各樣的人,學究、名流、學者等列坐其次。謝林滔滔不絕地講述他的啟示哲學,台下不時傳來小聲的議論聲,其中,一個年輕人認真地聽著,手裏的筆不停地記著,這個年輕人不停地思索,感覺總有些地方存在不足,但還沒有找到。後來,時間也證明,謝林的這場演講就如同一個被吹鼓了的氣球,看起來很圓滿,殊不知一根細細的針就能結束它華麗的外表。也就是在幾個星期後,這個不被人注意的旁聽生,對謝林的演講批評得體無完膚,他就是恩格斯。
謝林的演講,讓柏林大學陷入平靜,黑格爾的學生馬爾海奈凱教授就針對謝林的批判作出了回應,他帶著諷刺的口吻冷靜地說:“不錯,現在誰也不會自認為如此才疏學淺,以致不能反駁黑格爾及其哲學,……可是所期望的這種反駁現在還沒有,而且,隻要不是平心靜氣地對黑格爾進行科學探討,而是采取激怒、仇視、忌妒,總而言之采取狂熱的態度,隻要有人認為有了諾斯替教派和幻想就足以把哲學思想從它的寶座上推下來,所期望的這種反駁就不會有。這種反駁的首要條件當然是正確地理解對手,看來,黑格爾在這裏的某些論敵好像是和巨人搏鬥的侏儒,或者像那位更加著名的、同風車搏鬥的騎士。”這位教授的演講謹慎而不失幽默感,大方而不做作,鮮明的論據有力地回擊了這場哲學上的論戰,恩格斯對這位信心百倍的教授肅然起敬。
這種激烈的學術探討,不僅使德國的封建主義、宗教神學和自由主義、人民民主主義之間進行了激烈的論戰,也使恩格斯開闊了視野,激勵了他在思想方麵的戰鬥精神,恩格斯這把預熱的劍正蓄勢待發。
這一年的兵營訓練,讓恩格斯開啟了對軍事科學的興趣,他在閑暇時間裏,學習研讀有關軍事曆史的書籍,這為後來馬克思主義軍事科學理論的創立奠定了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