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憲章運動的領袖和傑出詩人艾內斯特·瓊斯在《工廠城》一詩中,對資本主義工廠製度作了深刻的揭露:
工廠放出可怕的火焰,
它胸中懷著密封的地獄;
伊特那的怒火已經消散,
活人的火山卻還噴著。
男人,女人,兒童在做工,
被鎖在狹小陰暗的地牢;
當今的刑台——車輪飛動,
生命之線飛快地斷掉。
天上的星星看著也發怔,
煙霧彌漫,機器怒吼;
這城市就像熱鍋沸騰,
煮沸的毒水橫溢四流。
在那發臭的圍牆裏麵,
生命與死亡糾成一團;
工人和工人肩並著肩,
血肉與鋼鐵進行殊死戰。
車輪發出沉悶的噪音,
廠裏的空氣沉重又悶人;
力量在哀鳴,工人在呻吟,
還有人們絕望的歎息聲。
塵土飛舞在他們的周圍,
那蒼白、幹裂、發熱的嘴唇;
梭子不停地穿去又穿來,
苦工葬送了短促的生命。
半裸的童工渾身打顫,
空氣炎熱,心頭冰冷;
成年人萎縮的肌肉發顫,
聽那機器可怖的吼聲。
女工們痛苦的心靈狂跳,
想到孩子們受折磨真苦惱;
那財神伸出紅色的魔掌,
把她們天生的智慧滅掉。
聽啊,這不見血的屠宰場,
不時傳來絕望的哀號:
“啊,給我一滴水喝吧!
啊,讓我透口氣就好!……”
恩格斯經常遇到這種境況下的工人們,作為一個民主主義者,恩格斯深深地歎息。恩格斯小時候經常把自己帶的飯分給饑餓的同學吃,在不來梅時,他猛烈抨擊烏培河穀的工廠主,而現在,他看到了千千萬萬個受剝削的群眾,他對窮人的苦難充滿同情,極度憤恨戴著“自由博愛”假麵具卻像蒼蠅尋找糞便一樣把錢放進口袋的剝削階級。
恩格斯曾參加過一些上流社會的宴會,他發現這些上層人物除了整日縱酒作樂,就是盤算著如何賺取更多的錢,此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嗜好。然而恩格斯在與工人們交往時卻驚奇地發現,這些窮困的工人卻有著高尚的精神境界,遠比那些所謂有教養的資產者博學得多。盧梭的《社會契約論》、米拉波的《自然體係》等著作也流傳在工人之間。
受苦的工人和享樂的資產者,讓恩格斯得出一個結論:“由此可見,在英國,一個階級的社會地位愈低,愈‘沒有教養’(就一般的意義來說),它就愈進步,愈有遠大的前途——這一情況是非常顯著的。”此時的恩格斯對無產階級以及曆史命運的認識已經發生了質的飛躍。資產階級用力扇出去的巴掌,受力的是無產階級,無產階級也會以同樣的力量來回擊,隻是現在還沒有準備好,而事實也證明,這股回擊的力量正在醞釀,當真正回擊時,甚至比原來大了數倍。恩格斯已經意識到無產階級正在以強大的生命力在生長,不僅會成長為一個強大的階級,而且還會成為社會革命的根本力量,未來屬於他們。
在對英國社會深入了解的同時,愛情也悄悄在恩格斯的心裏生長。
英國憲章運動的領袖和傑出詩人艾內斯特·瓊斯在《工廠城》一詩中,對資本主義工廠製度作了深刻的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