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若岩夜間騷亂(2 / 3)

阿忠說:“是的,是的……” 夫妻倆顯得親膩不過,嫵媚不盡。

是夜, 天高氣爽, 月色柔和的大若岩在怪石鱗波的映襯下顯得撲朔迷離. 清溪水影的晃動, 鳥棲人動的情景,更使遊人們產生奇妙的幻覺。陶公洞內嫋嫋繚繞的細細煙霧,慢慢跳躍的燭光,更使佛客心機多發。

阿軍阿蓮夫妻兩人夜遊了一通以後,換來個賞心樂事。三更時,他們手拿著香支和蠟燭緩緩地上了胡公樓。倆人在燭台香案前雙雙跪了下來,納頭拜了又拜,嘴巴輕聲地乞求:“胡公爺爺呀,請您給我們賜個男兒,保證豬羊還願,膝紅大匾一個……” 之後,二人又爬到胡公大帝金身的膝蓋旁,撩衣解帶而躺、摟身而睡,並漸漸地進入了夢鄉,陷入了癡迷而幻覺的境界!

人,影,神,佛,玄、夢、幻……倆人都有著共同的渴求,共同的願望,似乎就在此事此刻,希望的實現,境界的到達……

特別那個阿蓮,已經到了如癡如迷如醉的程度,以至亍嚴重地失去了正常的聽覺,心中隻有男兒,男兒,男兒……

阿軍呢,其實是半睡半不睡的,隻是感到疲勞。他在胡公大帝的金身旁摟著阿蓮躺了一會後,見她睡得如爛泥的一般,便抽身起來,感覺全身疲勞,便下了胡公樓,回到棧房點起蠟燭要喝點茶。

不知何時,朦朧中的阿蓮隻覺得一個重大的身軀壓住了她的身子, 似乎,這個東西有些特別,但她一想起自己是過來求男兒時,便依舊合著眼而且合著嘴巴什麼也不顧了……

過了一會兒,她覺得身上什麼東西也沒有了,神誌也漸漸地得到恢複,知覺也就越來越清晰了。

“不,這個不是佛,也不是神,而是一個奇怪的人……” 她思罷,想著,突然翻坐了起來,睜開眼晴時,隻見一個黑影離她而去。是丈夫阿軍嗎?又覺得不像。那末,阿軍在哪裏呢?

那阿軍,自從胡公樓下到那棧房以後,喝了點茶,還是覺得累,便在棧房的床上坐了下來,不知怎的,往後一仰就睡著了。而且打著呼嚕大睡,直至天微亮時,才揉著眼上了胡公樓,攜妻子阿蓮下樓回到棧房。阿蓮說起昨晚的情景,便潸然淚下。阿軍卻低眉安慰著說:“隻要求到男兒,還有什麼不值得的呢!” 就這樣,他又和妻子親熱了起來。

依此而行,張菩提及四個徒弟在大岩岩陶公洞呆著的這段時間,乘各地婦女前來求男兒的機會,奸汙了婦女不下百人。消息悄悄地傳揚開去,便成了大若岩風景區的一大恥辱。至次年正月初,向來遊客如雲門庭若市的大若岩風景區陶公洞,由於張菩提這一夥妖魔邪氣的關係而變得冷落並幾乎無人問津了。附近村民知道後,群情激憤,摩拳擦掌地躍躍欲試,強烈要求驅趕惡僧狂徒。然而,幾個壯男壯女的進擊,都成了碰石頭的雞蛋。

積怨愈深,報怨愈切,解恨愈烈。

陳嘉厚,任茗嶴鄉裏正。茗嶴接近永臨的甌渠,兩地有親戚來往。有拳棒功夫商討相教。因而,茗嶴本地也有一班拳頭師兄。他們見大若岩附近的陳姓族派代表前來相求相救,如何協助趕跑惡僧!為此,嘉厚裏正帶十幾名拳師和壯男特地來到了白泉鄉,並和該鄉裏正共同商議如何破惡之法。該鄉也選了幾個略懂拳捧者,集合了大若岩附近四個村,尤其婁村和大源下村的壯漢,共約一百多人,乘元宵節劃龍燈以後夜裏乘夜深人靜之時,圍住了陶公洞,大聲叫喊著:

“南蠻賊,你們聽著,你們從外地過來到我們大若岩淘公洞,作惡多端,敗壞佛門,今天不打死你們就算我們灰氣!” 接著,他們發出了一陣排山倒海般的怒吼聲。

張菩提見外麵喊聲四起、雜亂一團,便慌忙地翻身起床,一時驚慌失措。他察覺到外麵人多勢眾,且又在夜間,唯恐有失,便道:

“我張某是出家之人,我們原來不想強留在此地,隻是這兒風景優美,多住了幾個月,如果你們不歡迎我們,我們明天就走。我們是出家人,也是你們的客,何必大動肝火,傷了和氣!我們更不必動起拳棒傷了客主之間的感情!你們趕快散開吧,以免我的徒弟火性大作,傷了和氣。”

“如果你們明天真的走,我們也就罷了,我看你們明天不走的,所以我們不散。如果你們明天真的要走,今天晚上作出實際行動,退出陶公洞!”

雲豹聽得眼冒金星,火速地一邊穿衣一邊說:“師傅,你說明天就走,可是他們不相信,真是逼得太甚,我們還是和他們幹一場吧!” 說罷,舉起棍棒衝出了洞門。當的一聲,一場鬥殺開始了。

畢竟人多勢眾,雲豹被眾棍和亂拳壓住,左衝右奪無法脫身。三徒見雲豹難以取勝,便一同躍了出來,參加混鬥亂擊。隻見一陣橫砍豎殺, 亂得很 。你看,幾把揮舞閃光的寶劍撲刀,幾根旋轉得如飛花流星般的棍棒,神速得密不通風,一會兒白蛇吐信,一會兒海底撈月,刀光的閃動,使黑夜中的院壁以外的又是兩山峽之間的地段亂了套。……這樣混雜地亂打亂捅了一會兒, 鄰近幾個地方的壯男壯漢及所請用過來的一百名武工者還沒有戰勝惡賊。突然壯男壯漢都退開去,那中間隻剩張菩提的徒弟,這時的張菩提,還隻在觀望,還沒有參加打殺。張菩提看到這種異向的情況,非常驚覺起來。忽然間,飛出一張大網,眼看張龍張虎等徒被罩住,說時遲,那時快,隻看到那個撒網的人突然撲到在地。原來,那飛奔正撒網的人被張菩提的彈丸擊中,致使撒網不成功。當地拳師武士見了,立即收起那張網,扶著那個撒網的人退走了。

這次打鬥,雖然還是張菩提他們得勝,但他們感到危機感。過後,張菩提對四個徒弟說:“我們再也不能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這些地方上的拳師壯士,我不怕,我怕的是,消息傳出去,官兵會過來圍剿的,如果官兵過來,再呆在這個地方是根本不行的。我們在這裏享受了幾個月,接下去要繼續尋找地勢險要的地方立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