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黃書煒揮手把李聿航的手打掉。
“你吃了炸藥啊!”林楷崴呼一聲站起來。
就在爭執一觸即發的瞬間,圍在湖水邊的大王仙丹突然全部劇烈搖晃起來,發出颯颯颯的聲響,火紅的花球上下左右晃動,像要燃燒起來似的,成千上萬的樹葉花朵互相摩擦碰撞,聲音低沉但攝人心魄。四人抬起頭,眼睛惶惑地看向四周,然後緩慢地移動靠在一起。
湖水的顏色從清澈漸漸變成渾濁,又從渾濁慢慢變成墨綠,原本的清新味道也消失殆盡,逐漸散出一股腐敗夾雜燒灼的臭味,甚至水麵還冒出滾燙的熱氣,煙霧嫋嫋像千軍萬馬奔騰,以螺旋方式翻滾攀升。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變成這樣!”湯玲絨躲在男生圍成的屏障後麵,緊張得不斷搓弄衣角。霧氣越聚越濃,焦味越逼越近,湖邊的草木不斷發出近似哀鳴的嗚咽,在許多嘈雜的聲音中,似乎有斷斷續續的歎息從遠處穿透而來。
“你們有聽見一個奇怪的聲音嗎?”林楷崴問。
“聲音?到處都是聲音,你說的是什麼聲音?”李聿航縮在黃書煒背後。
霧氣卷過湖麵,往四人的方向猛撲,他們不覺發抖起來,全身肌肉緊繃,皺著眉頭用力盯著幾乎看不見的湖。不久,從一片白蒙蒙中,浮起一個模糊不清的人影,人影逐漸靠近,他們緊張得快要痙攣,心髒堵在胸口,雙腳抖到互相碰撞。李聿航五指緊緊抓著黃書煒,另一隻手在嘴裏飽受撕咬。
影子逐漸前進,他們逐漸退後,但隨著影像慢慢清晰,黃書煒卻甩開李聿航往前走,走了幾步後,他遲疑地說:“爸爸?”
眼前是一個皮膚黝黑、身形粗壯、五官明顯的原住民男子,長相和黃書煒確有幾分神似,他展開雙臂,輕柔地說聲:“小煒!是爸爸!”
“爸爸?”黃書煒不可置信,臉頰因為複雜的情緒而抽搐,“怎麼會是你?怎麼可能是你?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兒子啊!是你,是你對我的思念聚積成‘眼淚之湖’,是你把我放在‘眼淚之湖’裏!是你從沒讓我離開!”男人的臉無盡慈愛,深邃的瞳眸如棉絮般柔軟。
站在後麵的湯玲絨三人,搞不清楚狀況,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眼淚之湖?難怪我覺得水的味道怪怪的!”李聿航說。
黃書煒慢慢移動兩步後,接著狂奔過去抱緊男子,臉頰淹沒在淚水裏。男子伸出他的寬厚手掌,輕輕撫摸黃書煒的頭,黃書煒把臉埋在男子的胸膛幾秒之後,突然發狂地捶打男子:“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沒有向我告別!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每次出門一定要跟我說再見!為什麼!為什麼這次沒有!”
“對不起!對不起!這次隊上同事請假,我臨時被叫去代班!”男子滿臉歉意。
“你也可以不去啊!”
“你知道爸爸身為消防員,如果不去出任務,民眾的生命財產就沒有保——”
“你幹什麼?”黃書煒揮手把李聿航的手打掉。
“你吃了炸藥啊!”林楷崴呼一聲站起來。
就在爭執一觸即發的瞬間,圍在湖水邊的大王仙丹突然全部劇烈搖晃起來,發出颯颯颯的聲響,火紅的花球上下左右晃動,像要燃燒起來似的,成千上萬的樹葉花朵互相摩擦碰撞,聲音低沉但攝人心魄。四人抬起頭,眼睛惶惑地看向四周,然後緩慢地移動靠在一起。
湖水的顏色從清澈漸漸變成渾濁,又從渾濁慢慢變成墨綠,原本的清新味道也消失殆盡,逐漸散出一股腐敗夾雜燒灼的臭味,甚至水麵還冒出滾燙的熱氣,煙霧嫋嫋像千軍萬馬奔騰,以螺旋方式翻滾攀升。
“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變成這樣!”湯玲絨躲在男生圍成的屏障後麵,緊張得不斷搓弄衣角。霧氣越聚越濃,焦味越逼越近,湖邊的草木不斷發出近似哀鳴的嗚咽,在許多嘈雜的聲音中,似乎有斷斷續續的歎息從遠處穿透而來。
“你們有聽見一個奇怪的聲音嗎?”林楷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