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臻意識到不妙,連忙加快腳步,隨著距離拉近,郭臻看到家門口聚攏了一大批村民,在村民中間,除了母親張紅玉和妹妹郭薰,還有五個凶神惡煞的大漢。
這時候,張紅玉正漲紅著臉在說話:“你們這是耍無賴,我家不過是借了十兩銀子而已,怎麼才過去三天,就要還一百兩銀子?”
為首的疤臉漢子麵露冷笑道:“三天前,你因為女兒病重向我們飛鷹堂借錢的時候,可是在契約上按下了手印,如今你家的燃眉之急已解,難道就要不認賬?你以為我們飛鷹堂是好欺負的嗎?”
說到這裏,疤臉漢子從懷裏掏出一封契書,快速地在圍觀眾人麵前晃了晃。
圍觀眾人看到飛鷹堂的人有契書在手,本來因為同情而躁動的他們,紛紛冷靜下來。
“郭家娘子既然立下了契書,那這錢就必須得還了!”
“唉,郭家娘子也是急則生亂,向誰借銀子不好,偏偏向飛鷹堂借銀子,飛鷹堂行事向來肆無忌憚,他們的銀子哪是那麼好借的!”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既然事已成定局,大家都散了吧!”
“……”
張紅玉見圍觀眾人因為顧忌而不願再幫忙,頓時急了,連忙大呼道:“鄉親們,這人手裏的契書並不是我按手印的那份,當時他們說了借十兩銀子,三天後還十三兩即可,根本不是還一百兩。”
“臭娘們,你還有完沒完,我告訴你,今天這一百兩銀子你還也得還,不還也得還,否則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疤臉漢子說到這裏,眼神輕浮地望了望張紅玉身邊的郭薰,麵露奸笑道:“當然,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
張紅玉將郭薰護在身後,問道:“如何才能有轉機?”
“我看你女兒挺水靈的,隻要你把女兒嫁給我當小妾,這一百兩銀子就當做是聘禮,不用你還了!”
“我呸,今天就算我死在這裏,也絕不會讓你帶走我的女兒。”
“臭娘們,既然你不識好歹,那我隻能把你女兒賣到秦淮河邊的百花樓去抵債了,以你女兒的姿色,想必不消幾日就能還清這筆欠賬,哈哈哈……”
疤臉漢子大笑完,就要招呼手下綁人,也就在這時候,擠入人群的郭臻朝他臉上猛地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陡然響起,立馬驚呆了場中眾人。
郭臻因為氣憤,這一巴掌用力極大,不但扇出來的響聲極為清脆,還扇得疤臉漢子身體轉了半圈。
疤臉漢子直接被扇懵了,作為飛鷹堂的小頭目,平日裏出去收賬,隻有他打人的份,他何曾被人打過,更何況扇他巴掌的還是個文弱書生。
真是威風掃地啊!
疤臉漢子胸中怒火騰騰而起,握緊砂鍋大的拳頭,就要朝郭臻的臉上揍去。
不過,疤臉漢子的拳頭還沒掄出去,便聽到郭臻厲聲大喝道:“哪裏來的潑皮,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疤臉漢子愣了一下,本能地問道:“你是誰?”
郭臻眼眸微眯,學著前世電視劇中大佬們的做派,滿臉冷漠地回道:“我乃是魏國公府的女婿郭臻,你們不過是市井無賴,敢在這裏敲詐我的家人,難道就不怕有命拿錢沒命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