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獨狼你在想什麼?!這是在日本!在執行任務!”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若鏡強迫自己把那抹印在腦海中的白影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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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我來了,在不在?”依然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女孩兒第N次踏入了這個破舊的小雜物室,手裏提著一摞粉紅色的飯盒。
“嗯。”低沉的聲音響起,***著上身的若鏡靠著牆坐著,冷淡地應了一聲。
“奇怪,你的腹部怎麼又流血了?昨天不是明明快好了嗎?”女孩兒一眼就看到潔白的繃帶上沾滿了暗紅的血跡,立刻一臉擔心地跑到若鏡的身前蹲了下來,心疼地隔著繃帶輕撫著若鏡的傷口。
“不知道。”臉上飛速閃過一絲尷尬,若鏡扭過了頭。
“天哪!傷口又撕裂了!怎麼回事啊?!”輕輕解開繃帶,依然滲著血的傷口出現在了女孩兒的眼前。女孩兒驚訝地捂住自己的嘴,心疼地看向麵不改色的若鏡,緊緊地抿著自己的***。
“不知道。”再次冷淡地吐出兩個字,在女孩兒看不到的角度,若鏡的嘴角揚起一個淡淡的弧度。
“鏡你就是不小心!都半個月了,好不容易要好了,你又把傷口撕裂了!鏡你都不會愛惜自己的身體!”慌亂地從自己的包包中拿出一卷繃帶,女孩兒重新小心地為若鏡包紮起來,說著說著,眼角的眼淚就流了出來。
“……對……對不起,由紀。”偷偷瞄了一眼女孩兒的若鏡看到她又一次為他落淚,心中不由一疼,生硬地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一個日本人道了歉。
“……”使勁搖了搖頭,幾滴清淚從女孩兒的眼角滑落,灑在若鏡的胸口上,透心的涼意仿佛穿透了若鏡的皮膚,直接落在了他的早已***不起來的心口上,“好起來,要快點好起來……”
“由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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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你在幹什麼?!”抱著一小鍋湯的女孩兒用身子輕輕頂開了小木門,然而屋內的景象讓她臉上的純真笑容立刻凝固住了,接著歇斯底裏地大叫起來。
“由紀……”若鏡停下手裏的動作,機械地抬起頭,怔怔地看著門口的女孩兒,一雙血淋淋的手立刻背到了身後,腹部極其鮮紅的血液弄濕了他身前的地麵。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撕裂傷口?!”女孩兒不敢置信地瘋狂搖著頭,眨眼間已經淚流滿麵。
“……”固執地扭過頭去,若鏡不去看女孩兒淒楚的樣子,隻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自己眼眶也早已***了。
“為什麼!!!”伴隨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女孩兒大喊一聲,轉身不顧一切地衝了出去。
“為什麼?是啊,為什麼?獨狼,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仿佛失去了全身力氣,若鏡重重地靠在了牆上,一雙血手伸到麵前,靜靜地看著血液順著手掌一滴一滴落在地上,露出一個心痛的苦笑。
為什麼?為了能在第二天再見到你!為了永遠不和你分離!為了可以永遠迷失在你的世界裏不去麵對現實!由紀,為什麼這麼殘忍?連我做夢的權利也要剝奪?夢醒了,我們也就完了,你知道嗎?!我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除非死……
“吱——噠噠噠——”突然間,木門再次被拉開,剛剛把視線投過去,女孩兒就感到腹部傳來一股劇痛,然而此時,他的臉上卻生硬地再次露出一個久違的微笑。
“我知道!我知道!嗚嗚嗚——”女孩兒撲在若鏡的懷裏,緊緊地抱著他,任由鮮紅的血液染紅她的白裙,清澈的淚水從她的臉上,再到他的胸膛,慢慢流淌。
“由紀啊,由紀……”***著慢慢把手臂搭在柏木由紀的背上,若鏡終於鼓起勇氣,輕輕呼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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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紀,怎麼樣?”又是半個月,若鏡已經完全康複了,穿上了那身久違了黑色衣服,他再次變作了之前那副冰冷的樣子。
“……”女孩兒搖搖頭,蹲***,打開了噴香的飯盒,遞給若鏡。
“告訴我,到底怎麼樣了?!”若鏡一臉不耐煩地撥開女孩兒的手,大聲質問道。
“不知道……”女孩兒避開若鏡的視線,低下了頭。
“你知道對不對?!告訴我!中川那家夥的拉票隊伍什麼時候經過這裏?!”若鏡用力抓住女孩兒的一隻手腕,大喊道。
“……”女孩兒用力地搖搖頭,眼角滲出淚水。
“你不是說愛我嗎?!愛我就告訴我!”若鏡使勁搖著女孩兒的手腕,聲音大的已經接近咆哮了。
“下……下午五點……”隨著若鏡的動作,委屈的眼淚開始在女孩兒的臉龐上***橫流。
“好的!”女孩兒由紀的手腕,若鏡臉上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眼中充滿了凶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