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君凡感慨一句,而遠處青山連綿起伏,原野金秋稻黃,一幅盛世景象。官道上有不少行人行商,押著商貨入城,也有一些流民。
周四平介紹道:“這些流民都是受了災或是受了難,流離失所的,想來天京城找機會,但天京城怎麼會讓他們入,所以他們隻能在天京城外的幾個郡縣流竄,良善之人就當這些行商的腳夫賺點辛苦錢,而凶惡之人便會打家劫舍。”
“這就在天京城外,官府得管吧。”
“當然得管,但這又豈能禁絕?”周四平歎道:“久而久之,官府也隻是睜隻眼閉隻眼了,若不做過分之事,或者不聚集起來形成大勢,倒也不怎麼出兵圍剿。”
衛君凡點點頭,這等事在華夏曆朝曆代也有,大炎帝國立國之始便頻頻對外用兵,雖然懾服天下,但百姓的賦稅卻也較重,算不上富裕。
衛君凡和周四平也沒在驛站休息,直接往開封縣那個出了邪祟的村子而去。
邪祟出現無論在什麼時候,範圍大小都是大事,那個村子已經被駐軍和捕快團團圍住,不允許村子裏任何一個人出來。這些村子裏的村民一般都沾親帶故,整個村子形如一家,村子的村長相當於族老,若是整個村子被滅,就真的如被滅族一般。
村長跪在地上,代表村民向捕頭和軍隊長官苦苦哀求,但無濟於事。捕頭和軍隊長再怎麼同情村民,也是不敢,若是邪祟流竄,他們兩個的責任就大了,甚至被殺頭都說不定。奚輕羅的父親,被河陽郡王安插的罪名便是“私縱邪祟”。
“滅魔司辦案!”周四平大呼一聲,舉起滅魔司玉牌。
圍村的捕快和駐軍讓出一條道來,駐軍隊長檢查了下,確定是滅魔司玉牌,便恭敬地道:“既然大人來了,我等皆由大人調度。”
周四平卻指著衛君凡道:“這位才是正使!”
所有人都震驚無比,因為衛君凡怎麼看都是還是個孩子。
還是村長更有眼裏見,連忙跪在衛君凡麵前,“請大人救救我村,我願做牛做馬報答!”
衛君凡不看他人,輕輕點頭,朝著老者道:“勞煩長者帶我入村。”卻在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我也一起!”
衛君凡皺眉回頭一看,不是展靈昭是誰?
三個人的組合,除了周四平看起來像滅魔使一點,另外一個漂亮的青年女子和一個十來歲少年,怎麼看都不像是能誅滅邪祟之人。但如今他們三人也承載著一縣之民一村之民的期待,進入村落中,這個黃家村的村民雖然看起來臉上有恐懼,也麵黃肌瘦顯得營養不良,但整體還是比較有秩序,各自在家守著。
周四平則詳細問詢村長,關於邪祟出現的具體的信息,得知這個小小村落已經有三個人竟然都被邪祟感染了,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衛君凡則直接用天輪眼掃了一下,發現村民還是正常的,沒遭到邪氣侵蝕,但村長說話眼神閃爍,似乎並沒有知無不盡。
他再細細感悟了一下,忽然感覺這天地間的真源力量流動有些異常。
“他們昨晚出來作惡的時候,被我們趕到村口的枯井中去了,我們第一時間報了官府,現在那枯井也已經被封住……”
人變成邪祟後,氣力雖然大了很多,也不怕痛不怕死,甚至斷肢還能再生,但新生的邪祟有野獸本能,對火比較畏懼,所以村裏的壯年若是齊心協力,可以借火將邪祟趕走。但這也僅僅是新生的邪祟,若是再過一段時間,邪祟的身體被瑪雅之花影響更大,甚至吸攝到人的氣血後,邪祟就不再畏懼火了,隻要聞著血肉就會撲上。
周四平想了想,道:“看來又要下枯井看看了!”
衛君凡卻道:“不著急,反正邪祟不會跑,要不我們先和村長聊聊吧。”
周四平和展靈昭都有些疑惑,放著邪祟不去滅,和村長聊什麼?展靈昭正要出言反對,衛君凡卻將府尹令掏了出來,道:“你們二人都是我的副手,不得違令!”
展靈昭頓時氣呼呼的,但也無奈,周四平跟著衛君凡辦了朱勤守的案,立下大功,對衛君凡極為信任,知道衛君凡這樣做定然事出有因。
三人到得村長家中,看到還有幾名青壯年在他家中守著,卻沒有村長的家人。
“不知道這位大人,想要問老朽什麼?”
“這位周大人是這次邪祟的滅魔使,我和展大人卻是為了調查這裏的拐賣案件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