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天京城出現多起命案,死者大多是朝廷命官和世家子弟,接著又是班古超被刺殺,兵部尚書王崇山的女兒京城閨秀王潤慈去梵清寺上香失蹤,緊接著展靈昭直接將謝廣誠和梵清寺的定安尼姑抓到天京府中,可謂是一樁一樁都不是小事,很不平靜。
謝廣誠一口咬定是王潤慈外麵有人,是逃婚,而定安尼姑則說自己一門心思清修,怎麼會作惡?展靈昭看著這對狗男女,恨得牙癢癢的,但謝廣誠是豪門謝家的公子,定安尼姑來頭也不小,是戶部侍郎張盛源的女兒,張家也是大家族,拜入的又是梵清寺長老慈勝門下,所以雖然抓是抓回來了,但是卻被謝家和張家人盯著,無法上刑逼供。
這讓展靈昭特別鬱悶,但是她也知道若是再遲點,王潤慈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災厄,她心中著急,找魏希仁出麵。
今日朝堂上,聖帝聖後並坐於龍椅之上,高宗永正帝難得氣色好點,雖然心中對於這樣二聖治國,並坐皇位的局麵有些不滿,但他也知道這十年來李滄曌早已權傾朝野,培植的勢力幾乎遍布天下,無法逆轉。而且高宗病弱,心裏還是愛著李滄曌,隻要這天下還是薑家天下,讓她幾分又何妨呢?
宰相狄安石奏道:“今帝國年年對外用兵,雖勝仗多,敗仗少,但各州鎮守使屯兵秣馬,實有不測之憂,且連年征戰,帝國壯年皆征戰在外,耕種者老弱婦幼居多,民生凋敝,望聖君聖後聖裁,裁減軍資,休養生息,恢複生產。”
“王大人,你如何看?”
兵部尚書王崇山出列,道:“我大炎帝國立國已四朝,高祖創業稱帝,世祖定鼎天下,太宗威服四海,如今原上魔人避戰不出,妖族深居山中休養生息,越族寒族不足為患,各州鎮守仍大肆征兵,實為不智,亦有擁兵自重之心!”
齊王薑成坎站出來道:“王尚書是何意?如今各州鎮守,多數為皇家子弟,是父皇的兄弟,我的叔伯,你說他們擁兵自重,有何依據?”
高宗看向聖後李滄曌,李滄曌在朝堂上一直以珠簾遮麵,朝上眾人都看不到聖後表情。
李滄曌朝太子薑成乾問道:“太子是何看法?”
太子薑成乾道:“各地藩王乃是拱守我大炎帝國之屏障,若是裁軍,妖魔複來,又當如何抵抗,如今神殿、佛國亦蠢蠢欲動,若是逼得眾王離心離德,實為不智,後果難以預計。”
雖然各皇子明爭暗鬥,但涉及到薑家權勢這點上,各皇子還是非常齊心的,而炎族的勳貴家族也幾乎全部站在皇家。
一時間朝堂之上爭議之聲四起,鬧哄哄的。
高宗病體,聲音虛弱,壓製不住這種爭吵,李滄曌凜然一聲,朝堂上頓時安靜下來。
“這樣罷,令燕州燕王、幽州英王、冀州鄴王、蜀州蜀王、涼州秦王,五王在一年之內必須入京述職。”
朝堂眾臣都是倒吸一口涼氣,一次性讓五王入京,若是處理不好,天下大亂都有可能。
以狄安石為首的朝臣隻是覺得過於冒險,但這也不失為當前最好的辦法,五王如不入京,則師出有名,五王入京,則如砧板上的魚肉,有的是辦法拿捏。而以太子齊王為首的勳貴則覺得五王之事,是他們對聖後形成反擊的機會。
“如無異議,則這樣定下來了!”聖後冰冷的聲音傳出,眾臣皆高呼“聖後聖明”。
正要退朝,王崇山卻哭著跪下來,“臣有私事,望聖君聖後裁斷!”
“王尚書有何事如此委屈?”
王崇山道:“臣小女潤慈,與謝家謝廣誠結了婚約,前日謝廣誠約小女上梵清山請香,不想小女卻失蹤在梵清寺,如今天京府衙拘押了嫌犯謝廣誠與張定安,這對男女卻咬口不答,臣懇請聖裁,準許對二人逼供!”